“怀——”
晏语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个反身抱在流理台上。
瞬间,他仿佛失去所有意识,还沾着水汽唇亲吻她脖颈,毫无章法,凌乱至极,而她在他这样亲吻下也被点燃,
她用唇吻他光.裸脊背。他有健身好习惯,皮肤十分紧致,腰肌平滑,显然很有力道。
顺着棉质睡裤边沿,她轻而易举就勾到系带。
要解开。
深夜闷燥,梦中情景依稀,他明显有反应。她于是讨好着他,要去褪他裤子。
梦里那张清丽面容挥之不去。
仿佛被黑暗中谁窥探。
喝杯下去,突然身后响起脚步声。喉咙涩感仍在,他没有回头,又拿起流理台上水壶倒水。
腰上贴过来双温柔手。他只穿条睡裤,上半身赤.裸。
晏语柔额头抵在他后背。
想到是两年前那次她骗他她怀孕,他当着她面脱下他衬衫,他脊背上有女人清晰指甲印。
才发现吞噬他不是红色潮水。是无边夜色。
初秋夜晚总是潮热,怀礼思绪还怔在半空中,良久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翻身,就触到谁光洁皮肤。
女人皮肤。
她在他身边睡得十分不安稳,长发顺着他臂弯磨蹭下,像是在同他撒娇。
黑长直发。
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她有什资格来妄言他。
她又不爱他。
她又不懂他。
她说也没有错。
如果她爱他,他定会费尽心思地去伤害她。他也不需要谁来爱他。
妖里妖气又叛逆至极,辉映着张白皙无暇脸,却是颇为嘲讽地对他说。
“你是不是很怕别人来爱你,谁爱你你就去伤害谁——”
“是不是,怀礼。”
“你是不是很怕。”
梦里都能吞噬他好胜心当即起作用。杯子“嗒”声落下,好似谁理智在这个夜晚骤然破碎。
他不在乎。
哪怕她真怀孕,他也不会在乎。
只倒半杯就没水,怀礼仰头饮而尽。
她却是很轻出声:“对不起,今晚不该跟你吵架,话也说很难听……”
怀礼没出声。
不是梦里人。
怀礼定定神,从床上起身。
去厨房喝水。
水声潺潺,稍能过滤到方才大梦初醒不安。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会这不安。
十分不安。
他就是这样男人。
船是顺从,无论他们如何叛逆,如何厮磨,载着他们起浮游到天地尽头。
望不到哪里是终点。
某瞬,颠沛潮变成满室宁静黑。
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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