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实话。”
南烟头也没回，礼貌回敬：“那谢谢你啊。”
她在心底轻嗤。
他对多少女人说过同样
她却只是这
看他
眼。
就令他防备丛生。
而南烟只看
看他，没说什，又低下头，兀自顾着描绘画纸上线条，“陪男朋友剪。”
“你男朋友喜欢你短头发？”怀礼笑笑，身后蓦地阵脚步声过来，好似还听到晏长安同人交谈声音。
他本想问她。
怀礼注视她画儿，突然手机震动下。
晏语柔消息-
[你说幼稚那就幼稚吧，就是想跟你打赌，你那些女人都没真正喜欢过你，只有爱你。]-
[南烟就是图钱罢，你以为她对你有过真心？]
怀礼瞥过眼就关屏幕。
她曾蜷缩在他怀抱，为他画过幅画。
温柔线条，混乱表达方式，杂乱无章图像。中间块儿孤独空洞。
很孤独。
不知为什，她那时没来由。
就画成那样。
烈，别人要她去给他递情书，她次次将落款名字改成自己。
亲爱怀礼学长。
你好。
是高二十四班南烟。
亲爱怀礼学长。
回北京之前在哪里。
南烟却是反诘：“那你呢，你喜欢女人长发还是短发。”
又副狡黠语气。
怀礼这时微微俯下身，他循着她鼻尖儿那颗小痣靠近她，笑着，“不定，但是你短发很漂亮。”
“这喜欢夸？”
南烟笔下简单铅笔画成型，怀礼暂时没看出她在画什，而是淡淡地问她：“什时候剪头发。”
南烟没抬头，轻松地答：“回北京之前吧。”
她神情很认真，睫毛长而卷翘，在眼下阴影错落。玲珑鼻尖儿粒小痣，不靠近看很难看到。
怀礼不禁又笑，“怎就想剪。”
这时她倏尔抬起头，清澈眼眸直直对着他，好似有那个瞬间想要洞悉他。他笑容便不自觉地淡下几分。
手下几乎无意识地动，蓦地身后拥来阵柔和气息，伴随清冽雪松香气落下来。
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她没有停笔。
她留短发很乖，好像发梢带点儿她自己都没察觉过自来卷儿，缭绕耳后，处莹白皮肤，直蔓延到后背脊柱沟里。
望不到尽头。
你好，又写信给你。
是高二十四班南烟。
……
这种东西他收得手软，肯定收就扔，不会看。
坐在这处，南烟思绪也如同滞空飘远。她待得无趣，抱着画板，拿铅笔在纸上描描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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