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把原本话语咽回去,委婉换个说法:“只怕折小公子寿命。您看小公子还未痊愈,受如此重伤,不知道要调养到什时候,被杀气撞更难好。”
钟行面容阴沉:“撤兵回府,把太医院人都抓来。”
许敬暂时松口气。
钟行作为他们主子自然有许多优点:知人善任,赏罚分明,野心勃勃,做事果断……这些数不胜数。
缺点便是,bao虐无道,杀气腾腾,心肠仿佛是石头做,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不出点声音。
倘若说云泽如月将昏暗牢房点亮不少,钟行便是浓重乌云,他过来便不见天光,所有人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钟行未曾瞧他眼:“杀。”
孟仓赶紧求饶:“殿下!殿下!臣不知何事得罪殿下!若臣有罪,当由——”
话未说完,旁许敬冷冷道:“颠倒黑白,为谄媚上级随意抓捕无罪之人,只这条便可诛你九族,你还要争辩什?”
慈不掌兵,钟行这样人最适合在乱世当中生存。
但这里是明都,许敬活大半辈子,他清楚知道有些事情旦做便不能回头,他不想钟行用血洗京师办法夺位。
好在钟行虽然嗜杀,听得进去身边人建议。
钟行往里面走去,云泽正昏睡在堆稻草里,他面容苍白无比,嘴角洇许多血迹,额头上纱布也被鲜血打湿。
钟行轻轻将他抱起来。
旁边将军已经取来孟仓人头给钟行观看,钟行眸中划过丝血色,冷冽面容在昏暗灯下尤为残忍,让人不寒而栗:“屠掉整个京兆府。”
许敬赶紧跟着钟行出去:“不可!殿下如此行事——”
钟行眯眯眼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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