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出去之后,钟行揉了揉云泽的手指:“方才我力气太大了。”
钟行并没有将孟彪看在眼里,昨天他已经想好了解决孟彪及西南部落的方法。
他握着云泽的手腕写了首寒山的诗。
“不须攻人恶,何用伐己善。”
云泽手指略有些柔软,手背被钟行手上的薄茧摩擦得发红。
“行之则可行,卷之则可卷。”
写“行”字的时候,云泽被他大力握得手疼,忍不住抗议了一下:“郡王,能不能轻一点?”
体的生母王夫人想必也是眷恋着亲人。
“暂时不用告诉,”钟行道,“王家比你想的要忙,他刚来明都,许多断掉的亲戚又上门攀关系,人情往来很多,恐怕会传得沸沸扬扬。”
钟行既不想别人认为和云泽成亲的是真正的瑞郡王钟劭,又不想在外人面前,bao露云泽是自己的软肋。
“好,这件事情我先不提。”云泽道,“那我今天下午出门一趟。”
钟行整理好衣物:“昨日见你写了几张纸,上面全是我的名字,小公子很喜欢我的名字?”
钟行若用力气可以直接捏断人的脖颈,有时候很难控制好力道,他下手轻了一些,握着云泽的手写完了后面几句。
云泽看着白纸上的字:“常说字如其人,郡王的字和你本人却不太像。”
钟行的字霸气外露,看起来很嚣张。明明写着规劝后辈谦逊大度处世的诗,字里行间却没有一丝谦逊。
许敬进来道:“殿下,岳王他今天早早就过来了。”
钟行不冷不淡的道:“让他再等一刻钟。”
“临帖乏了随便写的,一时想不出写什么东西好,只好写郡王的名字,”云泽道,“是不是有些冒犯?”
“以后不许再写这个名字,”钟行道,“去书房,让我看看你练字的成果。”
云泽模仿着钟行的笔迹写了《论语》中的片段。
云泽学习东西很快,字里行间有几分钟行的锐气。
钟行坐下来,他将云泽拉在自己面前,一手握住了云泽的腕部:“这样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