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不知道……”唐彦怔住,他没想到有人会有这样经历。
“没关系。”姜危桥也不是很有所谓,笑声继续吃面,“工地是不可能去,发廊TONY和夜总会卖酒,总要选个吧。肯定选来钱多且快工作。”
他还在笑着说,可是唐彦由衷地感觉到心痛。
后面面,也吃得没有什滋味。
结账时候,唐彦说要给钱,却让姜危桥拦下来。
姜危桥有趣地瞧他。
“怎?”
“你适合当美食点评家。”
唐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习惯性点评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开餐厅,见得多也吃不少餐馆,就多少有这个习惯。”
吃饭时候顺口问起年龄,姜危桥才十九岁。唐彦吃惊:“你怎才十九?”
只是个便饭。”姜危桥手插在夹克兜里,踢踢地上石子,“又没什钱,只能请你吃门口苍蝇馆子。十分钟就搞定,不嫌弃吧?”
然后他笑起来,他好像直在笑,丹凤眼里都是笑意,让人没办法不聆听他话,也没办法拒绝他话。
于是他们起出新兰亭,在后面胡同里那家河南板面人点碗素板面。
唐彦以前没在这样地方,吃过这样面条。
和李心思做菜不样。李心思做饭食材都是自己每天去选,炒个菜心也要每根菜最核心那十厘米,每天光是准备他清炒菜心都得精选百斤菜心。
“好啦,来吧。”姜危桥说,“十五碗板面,请得起
“怎?”姜危桥问,“这显老?”
“不是这个意思……”唐彦斟酌下,“你看起来好像大二大三学弟。”
“就是早熟嘛。”
唐彦问他:“那……你怎不继续读书?”
“家里没钱供。十六岁时候,爸妈工地上出事,爸没,妈植物人。所以高读完就辍学。”姜危桥边吃面边说,“还有个弟弟个妹妹,他们也还在读书。”
厨具材料,厨房温度,都得精挑细选。
这里可不样,切都那野蛮生长。
低劣次性餐具,永远擦不干净桌椅,缺口瓷碗,还有不怎精致板面。
“是不是吃不习惯?”姜危桥问他。
“也以为会不太习惯。”唐彦说,“但是还挺有意思。板面最重要是辣椒油汤熬制,算是点睛之笔。这家板面辣椒油汤很特殊,口感层次很丰富,感觉像是某种香料……大火急煮板面薄厚恰到好处,火候也是。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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