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意见。和小甲看护工作没做到位,只有挨骂份儿。”
姜危桥那个阴阳怪气,根本无法交流,唐彦本来就已经没什体力讲话,于是沉默。他体力并不算好,每次生病都比普通人来得更凶猛和难熬。
这次发烧几乎耗尽他所有能量。
姜危桥给他换干睡衣,让陈诉上来看过确保没问题,再回来,唐彦已经又睡着。
*
他在灯光中仔细打量唐彦,用温毛巾给他降温,切结束后,他低头吻吻他干裂唇,然后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牵着唐彦手,过好久,也许已经凌晨,才感觉到唐彦手缓缓缩回去。
“醒?”姜危桥站起来,撑在唐彦肩膀边,去摸他额头,“好些吗?要不要喝水?”
唐彦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挣扎好几次,才缓缓睁开,纤长睫毛让他眼眸看起来有些发灰,以至于黯淡无光。
“你怎……”他声音沙哑虚弱,“你怎还在这里。”
“这讨厌?秒钟都不想看到?”姜危桥反问他,然后拿吸管杯过来,凑到他嘴边,“是只想见陈诉吗?他就在楼下,叫他上来。”
唐彦那张床被略微调整角度,如今看起来更像是张病号床,平时隐藏在独立房间里监测仪也都悉数摆出来,监测着唐彦各项体征。
躺在这堆仪器里唐彦,看起来有些陌生。
他面容苍白,昏迷面容瞧着像是半透明样,表情甚至有些凝重。
姜危桥知道他正在承受巨大痛苦,难以想象,常人理解不痛苦。这些痛苦不会痊愈,只能靠药物控制,并且伴随他终身,任何次微小疏忽,都有可能致命。
健康。
唐彦再次醒来,天边已经发白,床头那盏橘红色灯还亮着。
如果没有记错,这盏灯之前并
唐彦侧头喝点水,再开口说话,声音也清澈些,只是很虚弱:“你请好几天假,连小甲都不知道你什时候结束休假。”
“只是几天没来,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姜危桥说,“不是跟陈诉有感情?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像是能鼓励你好起来精神支柱呢。”
“……他工作很忙。”
姜危桥哼声,“他是你主治医生,可真忙啊,忙着骗患者感情吗?”
“你似乎对陈诉意见很大。”
尊严。
亲人。
都被剥夺。
谨小慎微地活着。为什活着?
姜危桥花四年多时间去解这种状态,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如果换作是自己,他不定会比唐彦更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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