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童笑。
这是他重逢以来第次对裴青学笑,裴青学却觉得浑身冰凉。
怀童那抹笑像冰冷无情藤蔓缠遍他全身,勒住他脖子、捆住他手脚,让他无法发声求饶,也无法移动。
在裴青学绝望注视下,怀童微笑地根根掰开他手指,“怎做?”
裴
裴青学羞愧地低头,他又想哭。
“对不起。”
果然还是得再教育教育。
怀童表情更冷,他伸出手贴上裴青学抓着他手腕,说:“对不起没用。”
怀童体温偏低,两人皮肤触碰时像是冰块贴上火炉。
这是狗系颜天生优势。
但怀童点也不心软,甚至还有点想笑。
怀童早对这张看十几年脸免疫。他懒得掰开裴青学手指,反正他只要有想要弄开念头,就会被裴青学缠得紧紧。
他说:“改?听唐白?”
裴青学揪紧他衣角,连忙否认:“听你。”
他当陌生人,他都接受。
裴青学心里欣喜,他小心翼翼踌躇地说:“你说让不要再臭着脾气…”
“为什说,你也不改?”
没有不改,他只是,只是想要怀童多看看他。
裴青学下子握紧怀童手,怀童冷白皮肤瞬间多两道红痕。裴青学看见,怕弄疼他,又小心地松开圈,眼巴巴地说:
但裴青学来不及在意手上触感,他心神全被怀童这句话吸引。
对不起没用…
是啊,对不起有什用。他当初这任性,这不珍惜,是他活该。
心脏被攥紧,裴青学忽地喘不过气来,他仰头,梗着脖子红脸,像溺水人求救般痛苦地乞求:“那你告诉应该怎做好不好?”
他保证:“会做,会学,会对你有用…”
又像小学生样发誓:“讨厌唐白!!最讨厌他!”
“那为什之前不听?”
“为…为气你。”
就这个理由。
怀童像是没发现他窘迫,冷淡地继续问:“幼稚吗?”
“现在改,改,真。”
裴青学发色已经从蓝色染成白金色。
夏天夜晚比白天凉,但热气还是汹涌地存在着。他先前蹲在角落里哭得久,闷出身汗。原本做好发型白金色头发已经湿成绺绺,可怜兮兮地搭在额头上。鼻尖冒汗,眼睛也在往外流泪。
本来大而有神狗狗眼耷拉下来,配上那头白金色头发,倒真有几分金毛犬模样,仿佛让人看见他狗尾巴和狗耳朵都难过地垂下。
这副模样任谁看见都觉得可怜,想要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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