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音色在他耳边响起,如同鬼魅。
不,他就是鬼魅。
“啊啊啊——”王药清边疯狂踹门,边求饶,“金先生,金
那个家居服男人就站在他卧室里!
“在做梦在做梦,快醒快醒快醒!”
王药清闭着眼睛疯狂念叨。
“你没有做梦,是真。”
声音很冷,很冷。
可谓极致真诚。
王药清被吓得屁滚尿流,在台阶上跌个狗吃屎,然后路顺着台阶滚下去。
本来以为很快就会砸到地面,可是这台阶怎都滚不到头,他像只咕噜咕噜皮球,被高低起伏台阶撞得话都说不上来。
颁奖礼上怎会有这长楼梯?
这不合理,是不是在做梦?
“让们欢迎奥卡斯银像奖最佳导演、最佳影片、最佳编剧获得者,王药清先生上台领取终身成就奖。”
王药清微笑着,轻巧踏上楼梯,这平滑优雅上台方式,他已经在家里订个假楼梯练习许久,只等着颁奖这天向世人展现他名导风采,优雅仪态。
忽然,台上西装革履主持人变模样,变成个身形纤瘦,穿着丝质家居服男人。
貌似,还有点眼熟。
王药清大怒:“主持人呢?这不是颁奖礼吗?你上来干什?来人呐,把他给拖下去!”
王药清眼睛张开条缝,看到男人冷若冰霜地看着他。仔细看,这人脚上穿是双丝质拖鞋,有种邻居串门感觉,和他冰山美人气质格格不入。
“你、你是谁?”
“是金雪城。你不是很解吗?”自称金雪城人目光冰冷,“想自己听听你对理解,如果说得不让满意,就把你头打掉。”
王药清慌不择路往外跑,但房间门却怎都打不开。
“快说!”
对!在做梦!根本没有拿奥卡斯银像奖本事。
王药清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后,立刻醒过来。
他身上滚层冷汗,心脏跳得快猝死样。
王药清想到梦里那个男人,心里实在毛得慌,就像有小虫子在身上爬,让他坐立难安。
他觉得屋里黑沉沉很吓人,便起来开灯,灯光亮,他又要睡回去,目光随便瞟,顿时吓得嗷嗷叫。
穿着丝质家居服男人瞬间闪现到他身边,对他温柔笑笑。
每个导演都知道,演员笑很重要,嘴咧得越舒展,笑得越真诚。有些演员天生口角肌紧张,笑不开,就会让人觉得他们在假笑。
这个家居服男人笑得就很真诚。
只见他嘴角越咧越开,越咧越开。
直到把头咧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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