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仁乖乖点头：“嗯，妈，你冷不冷？渴不渴？
给你带
热红茶。”
班姝喝着热乎乎加糖加奶
红茶，教训他话就咽下去。
想到琼仁家里还有三个爹妈，班姝陡然有种回到高中被拉出去打比赛感觉。
当年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做数学家，参加竞赛被同年级
有信徒见她个人来，手里没提东西，便告诉她山神不要香火，只要好吃，还邀她同在山神庙外野餐。
冬日暖阳下，坐在草地上半暖半冷，班姝不喜欢和陌生人进行不必要交流，却莫名其妙在山神庙外和她儿子信徒蹭好几回饭。
她看着信徒们来来往往，山神庙里热闹有生气，心里很骄傲。
因为耽搁时间，班姝三十号才到龙城，言默和琼仁起来接她。
班姝看过接受死亡五个阶段，拒绝、愤怒、挣扎、沮丧、接受。世界观死亡也是种死亡，她跳过愤怒，目前正处于挣扎阶段。
行。
可是儿子突然变山神，这谁能接受得？她昨晚冷静晚上，觉得自己今天仍需继续冷静。
班姝直冷静到大年三十。
本来订好年二十九机票，但琼仁是山神这件事打乱她步调，雕像变回从前样子以后，当地工作人员重新开放神庙，班姝连着去好几天。
她作为个无神论者，即便现在内心中有百分之五十相信琼仁可能、大概、确就是山神，但她仍然理解不崇拜尊虚假雕像有什
意义。
具体表现就是理智已经接受琼仁告知她切，但脑子还反应不过来。
她看到言默时候，更没有办法把他和阎王联系在起。
琼仁毫不避讳牵着阎王手，班姝忍不住瞪他：“你可是当红明星，就不怕被人拍？”
他笑笑，手偷偷往后指，小声说：“正被拍着呢，跟们好几天，这不是主动给他提供素材嘛。”
班姝把他拽上车，关上车门，气呼呼坐他旁边：“你！”
可是看到这些来祭祀山神人并没有喋喋不休许愿升官发财，而是把山神当成个遥远又亲切朋友，对他诉说生命中点点滴滴小事，班姝很难不被人最纯粹感情打动。
他们有人带自己家精心烹煮菜肴，有人带排队两小时买来网红甜品，切都显得那轻松愉快。
在这个山神庙里，确有信仰，却没有偶像崇拜。
信徒们希望自己也能做山神那样人，他们信赖他，仰慕他，不是把他当成可以用祭品贿赂对象。
这和班姝见过其它神明与信徒关系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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