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许心里顿时凉半截,这尊佛像不是凡品,价格绝不会便宜。
他戴上手套,把佛像拿起来细细观察,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觉得这尊铜佛格外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从哪儿买来?”他放下佛像问。
“个和尚手里。”渡
陶国勇和他爸同样都做违法事,他看不惯陶国勇,却把他爸当做榜样,姬文川点破这事,无非就是想击溃他逻辑,让他无法自圆其说。
老实说,现在乔清许确处于崩溃边缘,觉得自己像小丑样可笑。
但他知道他必须挺住,不能崩溃,否则姬文川就得逞,他会被调教成他称心如意模样。
“好像必须这样做。”乔清许万千思绪只化作句话,“不然就不是。”
下午乔清许和白宿再次来到勿言堂,接待两人仍然是渡边。
理解为,你是想替你爸减轻罪孽吗?”
罪孽二字太过沉重,好像乔必忠杀人放火似。乔清许还是下意识维护他爸,纠正道:“弥补错误,不是减轻罪孽。”
“反正是为你爸。”白宿倒不是很在意用哪个说法,“你不觉得这事儿跟你也没什关系吗?”
乔清许知道白宿是什意思,无非是让他假装不知道。
他沉默瞬,说:“爸事就是事。”
不过这次乔清许是以私洽买主身份来,双方见面地点变成正经接待室里,桌子对面坐不少勿言堂精英。
第次独自面对这样大场面,乔清许心里难免发怵,特别是在他手里压根没几个钱情况下。
他故作淡定地看着渡边特意从卖家那里拿来藏品,说:“就是这尊铜鎏金无量寿佛吗?”
“是,你可以仔细看看。”渡边展示着藏品各个细节,“这尊铜像高50厘米,是康熙宫中所造。释迦牟尼头戴三叶宝冠,施禅定印坐于莲台上,手镯、脚环以及臂钏都做工精细,堪称完美。”
确完美。
“没必要吧。”白宿用叉子吃着水果,悠悠地说,“首先这事是你爸干,其次也没有人追着你讨债,你又何必给自己那大压力呢?”
乔清许也说不清,但他总感觉,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就真找不回自己。
他坚守信念就像是在他胸中燃烧蜡烛,遭遇狂风,bao雨袭击时,蜡烛火势偶尔会变得微弱,但至少从未熄灭过。
而如今他明知自己父亲曾犯过错,却还假装什都没发生话,那蜡烛就真熄灭,不会再给他照明方向。
此外,他这样做也是在跟姬文川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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