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道:“已着太医医治,无大恙,将养几日就好。”其实是断两根肋骨,虽无性命之忧,但也要在床上好生躺上几个月休养。
云祯微微放下心:“迷迷糊糊,睁眼就看到他满脸狰狞地冲过来往朱绛脸上就打拳,那狠得简直就像想要他命般,时情急就踹脚,后来乱糟糟好像官兵也来吵闹得很,具体都记得不太清楚,朱绛也被叫去问话,不知道他怎样。”
姬冰原轻描淡写道:“能有什大事,他这皮糙肉厚,点亏没吃
原心里这般想着,心里不由阵冰凉,若是朕再不护着他……又或者真立储……这姬怀素被吉祥儿踢个窝心脚,若是来日真立为储,等朕不在,岂有不清算之理。
他转头看到丁岱,问道:“人呢?接回来没。”
丁岱道:“高统领亲自去接,进宫老奴看到心里可真替侯爷委屈啊,那身儿薄薄,都还是去吃席穿,连外袍都没穿,鞋袜都脏,头发也没人替他梳洗,他喝醉也无人伺候着,想来也没休息好,看他精神蔫蔫,脸色都是青,想是也吓到,往时那精神头都没,哎,这可真是受大委屈,老奴让人赶紧伺候着给他去玉棠池好生泡泡热水,把那寒气给驱,又安排御医开这解酒驱寒方熬请侯爷吃先躺下歇着,现都还在睡着呢,点儿没醒,也不知昨晚多乏累——皇上这会子有空问话?老奴去叫他起来。”
丁岱知他心疼,故意怎可怜怎说,果然看到姬冰原放折子,起身就道:“睡哪里,朕去看看就行,不必叫他起来。”
云祯卧在被内,酣甜觉,也不知睡到何时,他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他额头,闻到细细佛手香,睁开眼睛看到是姬冰原,笑:“皇上。”
姬冰原看他熟睡,又有些担心他是否发热,摸得他额头还好,略略放些心,看他要起身便道:“可睡好?没睡足再睡睡。”
云祯起身果然见头有些疼,想来是宿醉未解,揉揉道:“没事,就是喝多点,早知道昨儿不喝这多,也不知道好好朱老五怎会和姬怀素打起来……倒教皇上担心。”
姬冰原看他浑然不觉,完全就是个孩子,谁想到外边早已如同秃鹰鬣狗,逐臭之夫蜂拥而上想要抢口腐肉吃。
他心下越发齿冷,只摸摸他额头:“那就再睡会儿,正好光禄寺那边也进些肥蟹,晚上陪着朕起用。”
云祯倒还惦记着自己那官司:“踢河间郡王脚,也不知道他伤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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