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君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梅雨琛是在宽慰他。
这个人明明白天还逮着这点讽刺他,结果现在却反过来告诉他不用在意。
白思君实在搞不懂梅雨琛怎想,但想到外卖事,他又觉得梅雨琛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复杂。他白天讽刺自己,也可能是他说话先刺到他。
心底莫名涌起股劲,白思君大跨步上前抓住梅雨琛手腕,语气里带着丝急切:“那你会写吗?”
梅雨琛没有回头,更没有回答。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毛巾和头发摩擦声音。
不知何时手中毛巾润,白思君放下毛巾,看眼旁边梅雨琛,这时他才发现梅雨琛直在看他,那眼神就和刚才在浴室里时如出辙。
“怎吗?”白思君不明所以地问。
“没什。”梅雨琛说完站起身,向楼道方向走去,“你睡楼客卧吧。”
“你就要睡?”白思君怔怔地问,“们不聊聊吗?”
斜靠在门框上,眼神毫不遮掩地落在他后背。
白思君怔:“还有什事吗?”
梅雨琛收回视线,也没说话,离开时带上卫生间大门。
卫生间里又只剩下白思君人,他反手摸摸自己后背,除凸起肩胛骨和脊椎以外,什也没有。
——梅雨琛刚才在看什?
“跟工作无关,”白思君喉结滑动下,小心翼翼地说:“个人也希望你继续写下去……
梅雨琛继续往前走:“不聊,困。”
白思君觉得他已经被折腾得没脾气。他很想说任性也该有个度,大晚上又大老远地把他叫过来,结果就这晾着他。但是最后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好吧,晚安。”
然而这时,右脚已经踏上台阶梅雨琛突然停下来,没头没尾地说句:“他骗你。”
白思君下意识地问:“什?”
“你们主编,”梅雨琛顿顿,“知道他,他喜欢虚张声势。”
简单冲过澡后,白思君穿上梅雨琛拿来短袖和长裤。衣裤应该都是新,折痕都还非常清晰。他比梅雨琛稍微矮些,但两人身形相仿,他穿上梅雨琛衣服也没觉得不合适。
白思君擦着头发走回客厅时,梅雨琛正懒洋洋地斜靠着沙发扶手,两条大长腿蜷起来放在沙发上,条立着,条平放着。
茶几上是白思君带来《走到人生边上》,他在梅雨琛身旁坐下,问:“那本书你看吗?”
“看几页,”梅雨琛道,“不好看。”
白思君抿抿唇,不知该怎接话,只好继续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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