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落在地上，顾照曦忙低头去捡，再抬头时，景臾已经睁开
眼。
他只朝他睨过来
秒，眸光很淡，而后略偏头，耳钉在电筒
照射下反射出冷冷光，野性而颓靡。
顾照曦卡壳下，忽然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
。
景臾再次闭上眼，嗓音带着微喘，“出去。”
并不是以四仰八叉狼狈姿态，身后有堆纸箱，他就跟度假样，松松散散地靠在那儿，半躺着，没出声。
周围全是附近住户丢在这儿大件废品，他就这呆在中间，也不动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凌乱黑发遮住他小半张脸，隐约能看见他阖着眼，睡着样。
……
顾照曦朝着巷子里挪动两步。
她用种极其不确定声音，轻轻唤他。
往地上吐口唾沫。
“这次他妈算是他走运，下次再多叫些人，他欠那些东西
迟早要喊他哭爹喊娘还回来！操！”
他们没有理会顾照曦，径直从她身边跌跌撞撞地走开。
待到脚步声渐远，顾照曦终于松口气，重新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往前走。
靠近路口地方有个小巷，那群人应该是从这里面出来。
——“景臾？”
没回应。
顾照曦胆子大点，走到男人身旁蹲下。
“没死。”
男人突然哑着嗓子出声，差点把顾照曦吓到。
里面看不到光，比外面更阴森，仿佛藏着片深渊，人踏进去就能往下掉。
顾照曦想起刚才那个彪形大汉话，经过时刻意放慢脚步，好奇地往那边张望眼。
随着她身体偏转，手里手机光也往里面照过去。
她视线蓦然凝。
朝里大概三四步距离，有个男人躺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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