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
，她迷迷糊糊地软声问：“这首歌叫什
？”
景臾还未回答，她忽然听见自那
头远远传来
个女声——
“景哥哥，你怎还不回来？”
……
隔着听筒，那声音虽有些失真，但顾照曦仍觉熟悉。
顾照曦想想，没想到，软绵绵地答：“随便吧。”
“行，”景臾又笑，带点气音，轻声说，“那就随便唱首，哄
家小朋友睡觉。”
“……”
谁是你家小朋友。
顾照曦脸颊微热，刚想反驳，便听那边轻声哼起歌。
“……”
顾照曦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也不怕被惹得捂出身汗，作势就要挂电话，“……就点，先睡？”
那边默默，忽然问，“手机电还剩多少？”
顾照曦看眼手机屏幕，“还多，百分之八十。”
“行，”景臾轻描淡写，“那先别挂电话，等你睡来挂。”
吸声。
几秒后，她听见那边男人尾音扬点：“没哭啊。”
顾照曦把被子盖上来点，遮住肩膀，“……又不害怕。”
外头又是阵电闪雷鸣。
顾照曦身子蜷蜷，没听见景臾那边有声响，于是问：“你那边没有打雷吗？”
景臾声音也远些，似是淡淡地“嗯”声。
下秒。
通话界面仍在持续，听筒那边却突然陷入片寂静。
景臾按静音键。
景臾唱是首外语歌，顾照曦只能勉强辨认出是意大利语，不怎听得懂。
男人声线极有辨识度，沉而磁性，泛着些冷，唱出来曲调却意外温柔。
这还是顾照曦第次知道，景臾唱歌居然那好听。
……
许是轻缓歌真有安抚意味，顾照曦闭着眼，竟真泛起点困意。
黑暗与寂静中，男人沉而倦懒语调莫名带着安全感。
顾照曦换个姿势侧躺着，带着鼻音“嗯”声。
“想听歌吗？”
“什歌？”
“你想听什？”
“没，只下点雨。”
“噢……”
她回应声调很乖，那边景臾突然笑起来，声线含着磁性：“还说不害怕？”
顾照曦咬唇，不服气：“本来就不怕——”
“声音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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