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纠正道：“是师弟。”
“好，你不想去找他们？”
方远沉默
会儿，诚实道：“很想。你会放
出去吗。”
“为什
不呢，”萧情低低承诺，“就当是……错过你生辰
赔礼。”
……
萧情弯唇笑，捻掉他下巴沾着点芝麻：“然后，忘记与你补句，生辰快乐。”
背后忽然涌起漫天光亮，方远回头，看到片璀璨光海。
无数盏河灯从上头飘下来，莹莹微蓝，剔透清澈，如同星辰融进水里。流萤随水滚滚而来，俶尔四散飞舞，美不胜收。
这样从天际缓缓流下若水河，像极回人间路。
——也确如此。
而且很可能是那位最大余孽。
电光火石间，方远忽然想到某种可能，眸光呆滞下，手里酒杯都掉。
萧情看过来：“怎。”
“没、没事。”方远弯下腰，捡起掉在竹席上杯子，他指尖微抖，以醉酒掩饰过去。
原来是这样……但他不敢问，也不敢表露。只要不说破，切就还是平常。
有，甚至避开这个意思。
无论有意无意，都足够敏锐。
方远抱着酒坛子，他猪八戒吃人参果，三杯酒接连下肚，已经有点晕晕乎乎，过好会儿才想起来说话：“前辈过奖……不过前辈何出此言？”
还轻轻打个酒嗝，装手好傻。
他不想挑战萧情底线，才不会说破。
……
*
传
方远在听到萧情话时，还有些不可置信：“前辈，你说什？”
萧情重复：“你该回去，再待在鬼界，于你根基有损。”方远彻彻底底愣在原地，心脏陡然狂跳起来。
他已经待在这里太久，他好想好想回去。
年时间，却像过百年。
“你不是要去找你那师妹？”萧情勾起唇角，“还有你那灵宠。”
他再也不乱捡毛绒绒。
方远闭嘴，装作木楞呆在座位上，慢慢啃点心。
萧情掠过他，视线放在远方：“父亲也曾带母亲来过鬼市，但那时，母亲却很害怕，央求着要回去。”
“然后……”
方远谨慎道：“然后？”
之前听说北三家追杀萧情之后，方远就觉得很奇怪。受辱是谢卿书，又不是秦澜，怎上清仙宗还没动作，北洲就这积极。
他必然和北洲有关系。
再加上萧情对天水湖十分解，又夕之间渡劫成洞虚，身上古族血统是没跑。
北洲＋古族，除怀有凤凰神血燕朝皇子，方远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真·前朝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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