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韫脑袋还有点迷糊,抬头对上任盈蕴着怒火的眼睛,他心虚地摸了下鼻尖,再往黑板上一看,整道题他都没听,这道题他本身是会的,但在课堂上睡得这么香还是头一遭。
一时间羞赧上脸,瓷白的脸蛋红润,洛韫拿起中性笔,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再去瞄任盈,对方好像没那么气了,她收回带着火气的视线,开始讲解这道题延伸出的知识点。
“你怎么回事啊?生病了?”封野抬手往洛韫额头上一摸,Alpha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皮肤,十分明显地传过来。
“也没啊,挺正常的啊,昨天看你也是这样,在化
像这种大题,学生必须下课花时间自己消化,不然很难完全弄明白。
她瞥向自己的得意门生,却发现洛韫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封野倒精神得很,偏头看窗外,注意力也不知道神游在哪里去了。
像是注意到任盈的眼光,封野和她对视几秒,见她盯着洛韫看,细长的眉拧得死死的,眉心夹得紧,像能夹死只苍蝇。
还总结出一定的规律。
一是他的读心术只针对封野一个人,二是只会听见封野想与他相关的事。
而封野心里所想的,大部分都还算没那么过分。
他趴桌上睡觉时,会听见封野来一句:[老婆睡觉好可爱]
他写作业时,会听见封野来一句:[我老婆手真白]
“”
封野用手肘轻轻撞还在睡觉中的洛韫,他刻意压低声音道:“班长,别睡了,任盈看你呢。”
许是洛韫只是在浅眠,被封野这么一提醒,很快就醒了过来,刚醒过来意识还是飘忽的,眼睛透着点困倦的水雾,趴桌上久了,白皙的右脸上压出两道红红的痕迹。
嗓音也是软软的:“放学了?”
封野愣了下,失笑道:“你这样一点也不像好学生啊,没放学,任盈在看你。”
他伸懒腰时,会听见封野来一句:[我老婆腰真细]
听得多了,也锻炼出来了,从最开始不适应到慢慢接受,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藏在心里的一些悸动。
有时洛韫在想,要不要对封野说清楚,他的心思目前全部都放在学习上,很难作出任何回应,但封野没有向他表白,他自顾自地先说开,也未免太让人难堪。
下午物理课上,任盈在教一道电磁场相关的大题,这是去年江市的物理竞赛题,三班是一中最好的理科班,她会有意识让学生慢慢接触新颖的题型。
她在台上一边板书一边讲,口干舌燥,问学生听懂了没,一小半学生眼睛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