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靳舟脑子里冒出个念头,难不成杨大法官每天晚上出门跑滴滴?
……开什玩笑。
“你不是很穷吗?”靳舟问,“怎会买车?”
虽然这车也就是几万块钱代步车,不是什高消费,但杨时屿直很节俭,不会去买些不必要东西。
要是他真有这样想法,早在知道杨时屿在法院工作时就该找上门,又何必等到现在?
“咳。”靳舟尴尬地清清嗓子,打破车里凝重氛围,“你什时候买车?”
“早就买。”杨时屿看着道路前方,语调平平地回答,声音不似之前那般冷硬。
靳舟不禁觉得奇怪:“你就住法院边儿上,买什车?”
杨时屿住址自然也是靳舟从门卫大爷那里打听来,他佯装随意地问法院有没有班车接员工上下班,然后聊着聊着,什想打听都打听到。
:“你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风气?”
不等靳舟接话,杨时屿又瞥他眼:“跟个小流氓样。”
靳舟向来不忌讳别人把他当成混子,反正他本身就不是个文明礼貌好市民。
可杨时屿这说他,他就不乐意。
“你没搞错吧,杨时屿,”靳舟语调沉下来,“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你害吗?”
这下杨时屿不再回答,而是缓缓将车靠边停下,对靳舟道:“下车。”
靳舟脸莫名其妙,不知怎杨时屿又要赶他下车。但他看眼
——杨法官租住在附近小区,每天步行来上班,估计在攒老婆本儿呢。
靳舟没打算隐瞒他知道杨时屿住址,毕竟王大荣住址他都能找到,知道杨时屿事也不奇怪。
杨时屿果然没什反应,淡淡地瞥靳舟眼:“买车还需要跟你报备?”
“不是这意思。”靳舟只是觉得逻辑不对。
杨时屿上下班不需要开车,自然没有买车必要。但看他开车这娴熟样子,显然是经常开车出门。
这话靳舟说得有些重,真正罪魁祸首应该是害死他父母那些人,但他也没有冤枉杨时屿,毕竟要不是杨时屿冷漠,他也不至于自,bao自弃,险些放弃法律道路。
然而故作深沉只维持秒,靳舟就忍不住瞄眼杨时屿反应。
他原以为杨时屿会说“与无关”之类话来撇清关系,谁知杨时屿只是抿抿嘴唇,什也没有反驳,就那认下靳舟指控。
这人不会真在自责吧?
车里笼罩层诡异凝重,靳舟压根没想这样,他又不是什哀怨小媳妇,非要杨时屿对他人生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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