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靳舟松开王大荣
衣领，退到杨时屿身边，他朝王大荣扬
扬下巴，对杨时屿说道，“你来问。”
再让靳舟问下去，他可能真会忍不住下狠手。而杨时屿在审问疑犯上面比他有经验，肯定能问出更多信息来。
然而让靳舟意外情况出现，只见杨时屿
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什
反应地说道：“你问就好。”
靳舟心里出现异样感觉，他皱起眉头问杨时屿：“你就没有想问吗？”
杨时屿道：“你问就是
想问。”
用不着你说。”靳舟又扇王大荣脑袋巴掌，“你在监狱里说是受人指使，指使你人是谁？”
“没有说过。”王大荣回答脱口而出，像是已经演练无数遍，“那臭小子瞎编呢，要是真受人指使，可能告诉他？”
靳舟自然不会相信，要是这只是句玩笑话，那王大荣为什会逃跑？他家又为什会有警察以外人找上门？
“你以为否认就没事是吗？”靳舟面色阴沉地举起拳头，已经准备好要让王大荣吃点苦头，但身后杨时屿及时拉住他胳膊，制止他打人动作，与此同时，王大荣突然瞪大双眼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你是那家人儿子。”
靳舟和王大荣曾在法庭上见过面，那时候靳舟十八岁，长相早已定型，王大荣能认出他来也不奇怪。
靳舟眼色暗下来，他沉默瞬，重新走到王大荣面前，换个方式问话：“你知道有人在追杀你吧？”
这点其实只是靳舟推测，但既然王大荣不肯承认受人指使事，那他只能诈他诈。
王大荣表情果然有微妙变化，嘴唇变得略显僵硬，眼球也不安定地颤动两下。
靳舟乘胜追击，循循善诱：“你告诉事情
“真没有受人指使。”王大荣马上换副诚恳语气，“在监狱里怕受人欺负，就编个慌话，说是故意干这事，这样人家就不敢随便招惹。”
要是放在九年前，靳舟或许还会相信王大荣说话，但现在他只是冷笑声，问道：“你想别人不敢招惹你，说自己是故意杀人就行，怎还编个受人指使，是嫌故意杀人不够狠吗？”
靳舟立马就听出王大荣话里逻辑有问题。
想要装作自己不好惹，说自己杀过人就行，何必多此举地说自己是受人指使杀人？
王大荣面露怯色，显然是谎话只编半，没有想好该怎圆回来。他动动嘴唇，口咬定：“真没有人指使，凡事得讲证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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