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恙微怔,然
莫恙退后几步,惴惴不安,不过燕凌云没有惩罚他,只让他在旁边站着。
燕凌云收好纸,问莫恙:“你叫什名字?”
“莫恙。”
“哪里人士?”
“唔,”莫恙想下,“就是沂水城附近望水村。”
林大管事推开门,把莫恙送进去后,就道有事,匆匆离开。
只留下莫恙个人对着燕凌云。
燕凌云不是个好相处人,身上傲气很盛,举动都透着种凛冽味道。他正在写字,除练剑打坐之外,他每日都会花上半个时辰写字凝心,效果斐然。
莫恙在边观察他。
燕凌云放下笔:“倒茶吧。”
下。
林大管事说得都是诚恳话,莫恙从峰回路转惊喜中回过神,乖巧点点头。
“日出你便来三层侍奉,日落就回去,已经提前交代下去,护卫不会为难你。”
两人上三层,三层布置明显和下两层不是个层次,铺地木头皆是上等灵梨花木,墙壁边竖着长信宫灯,不过雕塑侍女托举不是普通灯火,而是海底人鱼熬炼成灯油,又香又亮。
走廊帷幔拂起,外面是柔和明亮天光。
剩下燕凌云便不再问,莫恙年龄望便知,约莫十六七岁,而被选上做杂役,天赋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观莫恙周身气机,没有半点灵力波动,连引气入体都没有达到。
还这小,燕凌云心想。
那偶尔走错弯路,也是寻常事。
“今日你便记住日常起居,除卧室之外,其余都随你打理。”燕凌云缓和语气,“柜子后有上品伤药,自己拿来敷吧。”
莫恙赶紧去泡茶,他还是会泡茶,不过仅限于会,再精就没有。燕凌云也不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于他看来,水就是水,做成何样都是水。
莫恙泡好茶,想端给他,但茶杯没有把柄,他手心又有伤,因此乍然端起来,被烫得缩手。
茶杯掉下去,洒大半。
莫恙本能把手指含进嘴里吐气,又后知后觉慌忙用袖子擦桌子。
燕凌云皱眉:“下去。”
莫恙甚至发现,墙壁木头镶嵌着碎晶,有点光便会反射,所以三楼长廊尽管深,却点也不显压抑。
林管事带他来到最左边房间,这里虽不是最大,但靠着边,有很多窗户,视野开阔。
“凌云世侄,人已经带来。”林管事说。
里面传来青年低沉却利落声音:“世叔进来吧。”
他声音算不上低哑,声律却微微与旁人有所不同,口音十分雅正,却不突兀,像天生带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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