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风景，那是相当壮丽，莫恙不管什
时候开窗，都能看见连绵森林和危峻山峰，下面是狭窄湍急河流，有些被封冻
，有些没有，甚至有瀑布
泻千里，激起云雾雪晶。
苍雕盘旋，森林如海掀起波浪，送下雨样细雪，纷纷扰扰。
走到悬崖时候，官道变窄，莫恙马车碰见不止队商队。有车轮陷进雪坑，不得不人工推车；有拉着纤绳，整理货物；还有在村民设茶馆里喝茶，胡天侃地，热闹非凡。
这些全都是凡人，而且是健壮汉子，雪天里穿着短打，打着篝火喝烈酒，吆三喝四，蓬勃热气冲天，是修真界里不会有粗鲁和热烈。
他们没有停下来，直接飞掠而过，引得商队瞩目。
四匹妖马哒哒哒地往前跑，不知疲累。
约莫四天，他们就走到界碑。道路开始分叉，越过这里，就彻底出留情剑派疆域，再往北，门派势力影响，也会大大降低。
燕凌云远远看眼，就不再回头。
那杯出师茶，他喝尽。
……
……莫恙也不怕，他放猴子咬人。
再有年，就是下界精英被选上去往上界时候，天堑可能在那时候打开。北行宜早不宜迟，当天中午，两人启程出发。
马车行得很稳，又很快，莫恙偷懒，不想去外面装车夫，所以如果有路人路过，大概会认为里面坐着修仙者。
这样用具，也确实只有修真界人才用得起，而且是颇有家底修士才可以。
燕凌云已经习惯莫恙时不时拿出东西。
“好俊马！”
……
*
留情剑派往北有许多条路，最好走、最安全是各个国家修建官道。
北境资源贫乏，多险峻高峰，修者眼里风水宝地，于凡人来说可能难以逾越。为商队互通，交换资源，他们便兴建官道。
因为物资充足，莫恙不需要进大城补给，加之想尽早远离留情剑派，就直接转道上“高速”，路疾驰。
相较于马车，他食物和药品才真正值得注意。但莫恙身上有种割裂感，虽守着宝藏，却不像修士，也没有修为。
旁人或许会猜测他身份，可能是某个遗族后代。
燕凌云却更倾向于，他原本是个普通人，却偶然得大机缘……或者是，他身上有什东西。
莫恙不知道自己裤衩子快被扒光，还朝燕凌云笑，最后被青年揽在怀里，刮刮鼻子。两人坐在地毯上，看窗外茫茫山雪。
天光灰白，留情剑派山域寂静广袤，除零星鸟兽之声，就只有风雪铺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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