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老师不教，老师不
定来教室，要让
们自己读课文
。”
林冬无话可说
，因为他好多字都不认识。
穆兴河这时候开口说：“没关系，认识，会儿教你。”
林冬冲穆兴河笑。
穆兴河拉着林冬，身后跟着蒋小军，四个人来到学校门口，结果学校还没有开大门，三个孩子就站在学校大门口等着，看月亮看星星，看学校四周蛐蛐叫声，周围静谧极，三个孩子也不着急，坐在大门口，拿着手电筒会儿照书，会儿照房子，会儿顺着蛐蛐声找蛐蛐，趣味无穷。
“那时候也是六七岁啊。”
林丽华不说话，其实她小时候也是披星戴月去上早自习。
贺清章拉林丽华手说：“好，又不是他个人去上学，大家不都是这
上学来吗？再说，有兴河小军在呢，每天跟着兴河他们多跑跑，说不定能找个头儿呢，你别担心，再睡会儿吧。”
林丽华思考确实如此，便不再想林冬，林冬这个时候还没有走到学校，跟着穆兴河蒋小军在黑夜中走着，因为有穆兴河蒋小军陪伴也没有觉得害怕，目光盯着脚下光柱。
穆兴河问：“冬冬，你困吗？”
走到穆兴河身边。
穆兴河伸手拉住林冬小手，说：“们走。”
林冬伸手和林丽华说再见。
林丽华站在门口看着三个孩子拿着微弱手电筒，走在灰蒙蒙天空下，心里多少不放心，轻声喊：“兴河，你们不要在路上玩儿，赶紧去学校，知道吗？”
穆兴河回头说：“贺婶儿，知道。”
直到微暗四周出现其他孩子们说话声
林冬：“不困。”
蒋小军说：“会儿到学校你就困。”
林冬说：“不困，到学校要读书。”
蒋小军问：“你认识字吗？”
“不认识，可是老师会教。”
林丽华又说：“冬冬，跟紧兴河和小军，别乱跑啊，天黑走路看着点儿，别摔啊。”
林冬回头喊：“姑姑，知道，你回去睡觉吧。”
林丽华没有立刻回去睡觉，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眺望着穆兴河手里束手电筒光，直到那束光直直地朝锦里小学方向，她才转身将杂货店门关上，重新回到后院，给熟睡中贺小川盖下被子，而后回到房间，低声和贺清章抱怨林冬那小就要早读就要早自习，学校太不体谅孩子。
贺清章闭着眼睛说：“这算什，小时候学校离得远，四五点钟就起来去学校早自习。”
林丽华说：“你那时候多大，冬冬现在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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