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上个厕所，你要去吗？”李暮把哈日栓到路边。
宁悠摇
摇头，他刚才在林子里已经发挥干净，现在没有感觉。
不
会儿后，李暮从卫生间里出来，边解开缰绳，边对宁悠说道：“你确定不去？山上没有卫生间，你最好解决干净再回去。”
“等等。”宁悠突然意识到问题
严重性，他屏气凝神地感受片刻，最后觉得还是可以去酝酿酝酿。
“还是去下。”宁悠把超市买东西塞到李暮手里，转过身走两步，又回头对李暮说道，“你不要在这里等，你去村子里转转吧。”
“不是。”李暮没有多说。
这反而引起宁悠猜测，什
样人，会甘愿来边境山区做护林员？
回想到那场文明辩论，李暮应该受过高等教育，宁悠又问：“你在哪里上大学？”
“很远地方。”李暮仍旧没有明说。
聊天是门技术，不仅需要斟酌用词，还得探查对方聊天意欲。
升鲜牛奶都固定到哈日背上，接着牵着哈日朝村庄出口方向走去。
宁悠自觉地跟在李暮身侧，和他闲聊道：“他们都叫你哥哥，你不觉得害臊吗？”
在宁悠认知当中，没有丰富生活经验，是不可能独自生活在山林里。而经验需要靠年龄去积累，因此李暮绝对不可能是个年轻男人。
事实上从那粗犷胡渣来看，宁悠也觉得李暮应该有三十五岁上下。
个三十好几男人，怎好意思被群小朋友叫哥哥？
李暮莫名其妙地问：“为什？”
因为宁悠会很不自在。
很显然李暮并不想聊他私事，宁悠也就没再多问。
他估摸着李暮口中“很远地方”应该是沿海地区，殊不知李暮上大学地方其实是在国外。
离开村子之前，李暮把哈日牵到栋漂亮建筑门口。
先前进村时宁悠就看到这栋红砖建筑，只是没有过多关心，而现在走近之后他才发现，这竟然是为游客修建公共卫生间。
不得不说，这个景区里公共设施修得真很不错。
“你觉得他们应该叫什？”李暮莫名其妙地问。
“叔叔吧。”宁悠道。
李暮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宁悠打上沧桑标签，但以他年纪，确是叫哥哥或叫叔叔都可以，便道：“都差不多吧。”
宁悠没再纠结李暮年龄问题，本来也只是闲聊，没必要非要给哥哥和叔叔划分个界限出来。他继续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本地人口音带着浓浓后鼻音，而李暮说是标准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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