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青末评价,骆梓杭果然不满,他皱眉道:“画大半天,你就不能说点好听吗?”
舒青末失笑:“说点好听
上次葬礼,舒青末口头放弃遗产继承,但按照方婉柔说法,他随时都有可能反悔。
方婉柔打电话来意思很明白,要他留下书证,证明他已经自愿放弃遗产。否则属于舒青末那部分财产,他虽然拿不到,其他人也没法动。
舒青末不想再和舒家有任何瓜葛,尽管方婉柔要求让他多少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同意在周日抽出时间,跟方婉柔去趟公证处。
直画画到晚上,阵急躁敲门声打断舒青末高度集中注意力。
他放下画笔,锁好画室门,不出意外这大晚上来找他果然是住在楼上骆梓杭。
样为人,舒青末还真说不准,也没法对他品头论足。
“不信你问骆梓杭。”舒青末只好拖个人出来挡枪,“他对书画圈事更解。”
“问他做什。”叶小萱没劲地切声,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敷衍地说道:“放心啦,有看男人眼光,如果舒亦晨真不是个好人,会及时止损。”
见叶小萱说到这个份上,舒青末也不好再劝。
大四下学期没课,但临近毕业事情也不少。
“来看看新作。”骆梓杭把客厅茶几上书股脑地推到边,接着把他手中墨迹半干国画摊开放平,脸期待地看向舒青末,“这是别人送妈文心兰,怎样,好看吧。”
文心兰是种观赏性花卉,花开后,金黄叶片像是跳舞舞女,因此又名跳舞兰。
花确是好花,至于画嘛……
舒青末仔细地看看,中肯地评价道:“还行。”
骆梓杭也是华南美院大四学生,只不过他是隔壁国画专业。他总是喜欢把画拿给舒青末看,每当舒青末认真地给他提出意见后,他又会说舒青末早已改行画油画,是个门外汉。
舒青末去教务处补交毕业手续需要材料,接着和叶小萱分别,回到他在学校附近租住老旧宿舍。
自从出生以来,舒青末就直住在这里。
虽说十岁那年,舒家老爷子去世,他母亲没顾忌,气势汹汹地把他带回舒家大宅,结果住不到半年,母子两人又落魄地回到这里。
小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美院修建教师宿舍,不少教师早已搬去别处,现在住在这里大多都是教师亲戚,或零散租客。
楼梯间常年不见阳光,楼道里处处可见霉迹。舒青末在爬楼梯时,意外地接到方婉柔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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