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舒亦晨并没有接过手机,而是握住他手腕。
舒青末心里顿时生出不好预感,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有什东西喷到他脸上,再看舒亦晨,不知何时另只手上出现个小小喷雾瓶。
“你干什?”舒青末赶紧用手背擦掉脸上水渍,警惕地看着舒亦晨问,“你给喷什
“是。”舒青末道。
“哈,这巧。”舒亦晨又拿起酒杯,显然没把舒青末话当做威胁,反而当成件有趣事情,“你不去公证又怎样?只要妈不同意,你永远拿不到遗产。”
“你别忘,”舒青末从容不迫地说道,“只要不放弃,你们也别想动那部分遗产。”
舒亦晨像是才意识到这件事,他含口酒在嘴中久久没有咽下,眼神看着手里酒杯,不知在思考什。
半晌后,他舒展下坐姿,靠在身后沙发椅背上,看向舒青末问:“所以只要删除视频就好?”
亦晨扬扬下巴,翻起只纯饮杯,给舒青末倒半杯酒。
舒青末在舒亦晨斜对面坐下,并没有碰酒杯。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找你是因为件事。”
“遗产?”舒亦晨自顾自地啜口,不甚在意地问道,“你对遗产分配有新想法?”
“那要看你态度。”舒青末道。
舒亦晨笑声,重重地放下手中厚底玻璃杯。玻璃杯和茶几碰撞,发出清脆响声,在这宽敞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听到这话,舒青末暗自松口气:“没错。”
“那行。”舒亦晨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随手扔到舒青末怀里,“你删吧。”
舒青末被扔个措手不及,他拿起手机看眼,皱眉道:“密码呢?”
“密码……也不记得。”舒亦晨朝舒青末伸出手,“给,用指纹。”
舒青末坐得离舒亦晨较远,他没有扔手机习惯,便往前挪些,把手机递给舒亦晨。
舒青末没有慌乱,语调仍旧四平八稳:“按照原计划,明天下午会和方婉柔去做放弃遗产公证,暂时没有改变这个计划想法。”
听到方婉柔三个字,舒亦晨轻轻挑挑眉,显然是不习惯自己母亲大名就这被舒青末直白地说出来。
“那你找是什意思?”舒亦晨问。
“你在朋友圈里发有关朋友视频。”舒青末终于说到重点,“你要是不删,那明天下午就不去。”
“视频?”舒亦晨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油画专业大四……你和她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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