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宗琅似乎是没想到舒青末出生在这样家庭,竟会是不争不抢性子,他眼神不似刚才那般锐利,但仍旧让舒青末捉摸不透。
“所以……”还是舒青末率先打破沉默,“你能帮保守秘密吗?”
阎宗琅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第四幅画什时候画好?”
舒青末想想:“给两个月时间吧。”
“
“画国画只是因为喜欢,不想惹麻烦。”舒青末道,“如果被方婉柔知道,怕她会以为处心积虑想抢家产。”
“你不想抢吗?”阎宗琅眼里闪而过诧异神色。
“不想。”舒青末不留余地地摇摇头,“舒国华给留遗产,也不打算要。”
阎宗琅不再接话,而是仔细打量起舒青末来,温和眼神变得犀利尖锐,似乎在判断舒青末话里真实性。
半晌后,他问道:“你是因为是你姐夫,觉得也是半个舒家人,所以想表明你立场?”
当时被绑架记忆对现在舒青末来说已经非常模糊,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回忆不起,还是不想回忆。
他只记得他被解救出来时,右手上满手是血无法动弹,绑匪们拿赎金早已逃之夭夭,这场绑架案最终也不之。
相比起受伤他,他母亲兰菁茉反而更受刺激。
兰菁茉本是舒国华小师妹,拜在舒老爷子门下学习装裱手艺。她和舒国华幽会被抓,当即被逐出师门,但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后来舒老爷子去世,兰菁茉没道德上束缚,带着舒青末回到舒家。由于舒青末在装裱和书画上都极其有天赋,深受舒国华喜爱。
“没有。”舒青末压根没想那复杂,他看着阎宗琅,清澈眼神不含丝杂质,“阎先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姐夫。”
“是?”阎宗琅挑眉问。
“因为不觉得是舒家人。”舒青末道。
舒青末已经说得够明白,他对舒家财产或地位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如果不是因为叶小萱,他现在应该已经彻底放弃遗产成为名路人。
但好景不长,在舒青末受伤之后,舒国华对他明显冷淡下来。方婉柔做主把母子俩赶出去,而舒国华也没有阻止。
再后来兰菁茉患上躁郁症,身体变得很差,在舒青末十三岁那年病逝。
那些年要不是有吴云墨好心接济,恐怕舒青末连高中都上不。
“阎先生,”舒青末收回思绪,没有正面回答阎宗琅问题,“你上次看到左手画画,能帮保守秘密吗?”
“为什?”阎宗琅十指交握,搭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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