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和伤口有轻微粘连,疼痛让舒青末皱起眉头,但好在还不是不能忍受。
然而当阎宗琅用沾着酒精棉签给伤口周围消毒时,舒青末有些忍不住,不由自主地咬紧下嘴唇。
阎宗琅抬起眼眸扫眼舒青末隐忍模样,淡淡道:“别咬嘴唇。”
舒青末听话地松开,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地对阎宗琅撒娇道:“好疼。”
然而阎宗琅并没有安慰他,反倒是毫不留情地说道:“忍着。”
“磕到膝盖。”舒青末道,“穿着裤子,比手肘好些。”
膝盖处伤口上贴着块方形纱布,而手肘处伤口则是直接用纱布裹圈。
这对比,可见手肘上擦伤比膝盖上磕伤要严重许多。
阎宗琅皱着眉头问:“什时候会好?”
“不清楚。”舒青末摇摇脑袋,“按时换药应该也要不多久。”
机,并不是简单句话就说得明白。”
舒青末不自觉地去思考阎宗琅话里意思,他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就比如当初,他稀里糊涂去争家产,也是多方面动机共同导致结果。
而越是心思复杂人,做起事来会思考更多,因此行为动机可能也就越复杂。
这些念头在舒青末脑海中闪即逝,他还没来得及深思阎宗琅第二层动机会是什,就见阎宗琅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来。
舒青末撇撇嘴角,心里有些委屈。
“你知道小狗怎表现疼痛吗?”
阎宗琅不多时便发现舒青末又有小情绪,边替他贴上纱布,边跟他聊天。
“它们会忍着。”阎宗琅说着解开舒青末胳膊上纱布,手肘下方骤然出现大片破皮地方,看得阎宗琅拧起眉头。
阎宗琅问:“今天换过药吗?”
“还没有。”舒青末道,“待会儿换。”
“来给你换。”阎宗琅说着站起身脱下长风衣和里面西装外套,接着动作娴熟地扯下领带,将衬衣衣袖挽到手肘,“药在哪里?”
舒青末看着阎宗琅结实小臂,小声道:“卫生间。”
阎宗琅很快从卫生间里拿出酒精、纱布等医疗用品,接着重新半跪在舒青末身前,小心地撕下他膝盖上纱布。
“你伤给看看。”阎宗琅道。
“啊?”舒青末思绪倏地被打断,大脑空白瞬。
他回过神来,脱掉只在晚上穿羽绒外套,把胳膊肘伸到阎宗琅面前,道:“就是擦伤,不是很严重。”
“腿上是不是还有伤?”阎宗琅问。
舒青末埋下身去,把裤腿挽起来,露出白皙细瘦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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