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就相中。”阎宗琅道,“据所知,墨斋有许多走红画家都是舒国华暗地里捧红,包括骆家惠。”
舒青末再次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觉得阎宗琅说这些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吴云墨,否则他师父心里那根弦可能就要绷不住。
这就像佛教徒们想要达到无欲无求最高境界,然而刻意追求无欲无求,反而成最大欲求。
“真没想到师父跟舒国华还有这样段。”
夜晚顶层公寓,舒青末窝在阎宗琅怀里,迟迟难以消化今天听到事情。
“你说舒国华最爱人会不会还是师父?”舒青末问。
“不好说,人动机很复杂。”阎宗琅揉着舒青末后颈碎发,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想到个插曲。”
你和舒国华就没有联系吗?”
“他找过几次。”吴云墨道,“以前他习惯夜里十二点来房里找,后来他也总是大半夜找来墨斋,不过没有见他。”
“这样……”舒青末道。
“他最后次联系,”吴云墨顿顿,“是今年六月三号。”
“六月三号?”舒青末愣,“那不就是……?”
“什插曲?”舒青末道。
“知道为什会去墨斋买画吗?”阎宗琅问。
舒青末嗖地从阎宗琅怀里蹭起来,不敢相信地问道:“不会是舒国华介绍吧?”
“是。”阎宗琅道,“让他给介绍有收藏价值画作,他让去墨斋看看。”
“然后你就看中画?”舒青末问。
“夜里11点59分,他给打个电话过来。”吴云墨道,“没有接。”
舒青末彻底怔住,因为舒国华讣告上写得清清楚楚,他是于今年六月四日0时3分去世,距离他给墨云墨打电话就只差四分钟时间。
“你不好奇他想对你说什吗?”舒青末愣愣地问。
“不好奇。”吴云墨淡漠道,“反正他已经死。”
直以来,舒青末总是很羡慕吴云墨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平和心态。但现在看来,吴云墨不过是紧绷着根平和心弦,极力不让这根弦再产生任何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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