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封窈蓦地坐了起来,眼眸倏然瞪大。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发现——
他他他能走啊!!
……完了,她不会被灭口吧?
封窈瞪着天花板,琢磨着是时候该给航天局打个电话,咨询一下星际移民的开发进度如何了。
她急需,刚需!
作为一个差不多小姐,封窈一向很推崇半吊子,不上不下,马马虎虎差不多最好。
而此刻她最痛悔最悔恨的,莫过于自己昨晚喝了个半吊子——
要么索性就醉个彻底,整个断片儿了,什么都不记得,该多好?
不认识她外婆难道还是什么人间惨事吗?
然而心头的那股郁结却是奇异地消散了些许,宗衍继续追问:“你还跟谁一起晒过月亮?”
“你呀。”
“……还有呢?”宗衍近乎屏着呼吸,再问了一句。
“就你啊……”
像是控制不住舌头一般,他听见自己问她:“谁教你的晒月亮?你还跟谁一起晒过月亮?”
封窈缓缓地眨巴眼睛,“谁?”
“是我在问你!”
“你好凶啊。”封窈扁扁嘴,“我不喜欢你了。”
宗衍深吸一口气。
亲人的毛病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宗衍的胸腔中忽然有些堵。他或许不是第一个了……
想什么呢,当然不是第一个了。
至少还有那个钱富贵。
封窈:“昂。”
***
一大清早在餐厅里看见少爷,而且是心情很
或者要么,就完全清醒,做一个文明社会的文明人,也不至于干出那种……那种事情啊!
虽然都说了些什么话,她已经记不完全了,但是做了什么事,那简直……
简直一直在脑子里重播,羞耻play,关都关不掉呢。:)
哦,她还记得飞飞鱼。
至于飞飞鱼之后,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来的,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封窈说着打了个呵欠,眼眸中泛起一层朦胧的泪花。
她只觉得疲累极了,嘟嘟哝哝:“我要睡了,晚安,飞飞鱼。”
…………
…………
天光大亮,又是一个艳阳天。
仿佛跟自己赌气般,他又问了一遍:“到底谁教你的晒月亮?”
“外婆啊。”
封窈一脸莫名,“她没教过你吗?”
“……我又不认识你外婆!”
“哦,”封窈面露同情,“那你好惨哦。”
“昂什么昂!”
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将心脏撑得酸涩胀痛,宗衍蓦地站起身,面沉似水,嗓音中透着一股阴郁的燥意:“可以了,起来,回房去。”
封窈摇头,“我不要,我要晒月亮。”
“……”
宗衍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