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昊朝她身后扫眼,高大英俊年轻男人存在感太强,让人没办法视而不见。
——岂止是没法视而不见。
钱昊是男人也不得不承
……
钱昊站在前厅里,出于职业习惯,兴致勃勃地观摩着室内设计陈设。
这座山庄里里外外设计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前辈大拿们精心巧思,钱昊看得既是眼热,又是技痒。
须臾,有行李箱轮子滚动声音传来,钱昊转头望过去,脸上露出抹灿烂笑容。
“窈……”
宗衍这才注意到被收拾空,显得有些狼藉屋子。
“你要去哪儿?”
见封窈拖着行李箱,步履虚浮地朝外走,宗衍有些心慌,想拉住她,又怕碰到她身上伤,“你不能走。”
封窈自顾自地朝前走。
她没话跟他说。
“封……助理,楼下有个钱先生,说是找你。”
……
姓钱。
宗衍身体骤然紧绷,按在封窈肩头手倏然收紧。
“放开。”封窈终于喘匀气,嘶哑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下瞬,他收起笑。
封窈拖着行李箱从拐角走出来,,bao露在前厅明亮光线下,钱昊很难不注意到她泛着五指印红肿脸颊,脖子上青青紫紫,还有纤细胳膊上红色抓痕。
“怎回事?怎弄成这样?”钱昊大步迎上去,紧张关切,“谁干?!”
乖乖,这要是让他家富贵儿瞧见,可不得提刀子上去拼命啊?
封窈摇摇头,喉咙痛得不想说话,只挤出两个沙哑字来:“走吧。”
就在这时候,蒋时鸣也拎着医药箱到,后面还跟着朱婶。
迎面看见封窈凄惨模样,蒋时鸣瞳孔缩缩。他还记得上回封助理因为膝盖上点点磕伤,就哭得昏天暗地,眼泪掉箩筐。
然而封窈径直擦肩而过,没有要停步意思,而在她身后,沉着脸宗衍薄唇紧抿,面色紧绷,亦步亦趋。
蒋时鸣无人理会,顿在原地,时拿不准这诊还要不要看。
朱婶想起来林如栩,有些担忧,“要不……你先给栩栩看看?”
她脸很痛,估计已经肿起来;身上大大小小伤口火辣辣,痛得已经快没有感觉;还有脖子……
她算是明白,她跟这个地方八字不合,跟这个男人更是,前世可能是灭家灭族仇人吧。
封窈也很惊讶,自己到现在居然滴眼泪都没掉。可见人潜力是无穷,怕疼也不是不能克服。
好在钱昊已经来,她终于可以离开。
封窈推开宗衍,扶着纸箱子站起来,伸手抽出行李箱拉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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