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苏冉终于放她走,她跌跌撞撞冲出去,甚至都忘记过问封季同,更没有心思去想封季同是不是真要跟她离婚。这些天,她有几回都想质问封季同到底知不知道苏冉身份,却又忍不住怀疑,这对*夫*.妇根本就是伙……
可是,只要她不说,苏冉就不会把视频放出去吗?
如果是那样话,她又何必胁迫她拍下来……
万般忐忑惶恐中,邹美婷却还是不敢把那天事情说出去。她毫不怀疑,只要她开口,苏冉定会将视频散播出去。
现在没有父亲和哥哥为她撑腰,旦视频被散播出去,她就完,全完……
眉,安抚佣人道:“妈妈最近精神不太好,下次注意点,不要惊扰到她。”
什精神不好,根本就是有精神病样,跟疯差不多……佣人唯唯点头,“抱歉小姐,下次会注意。”
打发走佣人,封嘉月脚尖转,去主卧。
开门声音,令邹美婷整个人猛地颤,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看清楚进来是封嘉月,她才又渐渐地放松下来,神经却依然紧绷着,既萎靡又亢奋状态,让封嘉月紧拧起眉头。
“你到底是怎?”
人最恐惧不是已知,而是未知。即便是对于被判死刑犯人来说,也依然有比死更可怕惩罚——那就是,不告知他死刑会在什时间执行。
牢门外每次响起脚步声,都会让他惶恐不安,恐惧着是不是他死期到。在惶恐中等待死亡过程,甚至比死亡本身更痛苦。
“没、没什。”那段自白视频就像是颗不定时.炸.弹,这些天,邹美婷内心无时无刻不是在油锅里煎熬。她焦躁地咬着指甲,避而不答,“你弟弟呢?”
“嘉文去医院复诊。”封嘉文虽然出院,严重骨折腿时半会儿不可能恢复,出入还得依靠轮椅。
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封嘉月打量着邹美婷,她状态实在太糟,头发散乱,面容惨白,仿佛
自打那天被苏冉放回来,邹美婷就惶惶不可终日,如同根绷到极致橡皮筋,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她啪地断裂。
她不是不想说出来,只是只要张口,她就想起惨白灯光映照下,苏冉那张宛如鬼魅脸,朱红如血嘴唇,凉飕飕地吐露出威胁话语——
“今天事情,身份,只要你敢跟任何人说个字,这段视频就会发到网上,让每个人都看到,都知道你是个杀人犯……”
苏冉,竟然是那个死人妹妹……
邹美婷禁不住想,封季同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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