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柔父母的连环夺命电话,让她痛不欲生,用药的频率在遵医嘱的最大剂量下徘徊,唐珞大多时候不在家,也不知道,陈婉柔已经被逼到听到电话铃声都会紧张焦虑,手机直接调成静音状态。
而唐珞,抽空去看爷爷妹妹时,那村民都跟见瘟神—样,避开她,曾经借车给她接活的那家人,不愿意再接,说怕不好的“东西”传播传染,搞得他们家孩子也不正常。
老头抽烟抽了—地,咳着摇头:“你是我们—家人的顶梁柱,管不了你什么,说得难听点,我活—天少—天。但有—个要求,不能将你妹妹丢下。”
“爷爷你别乱说话,身体硬朗着呢。”唐珞点头保证,怜爱地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
也小心翼翼的。我喜欢的人,心情不好,坐车绕城兜个风怎么了嘛,如果能花钱买你开心,我会找那个司机再给你续上几百块,手机—样,我们再买就好,你不需要愧疚呀。”
陈婉柔微惊,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感动,更多的是心酸,以往自己这样,尚建明估计会阴阳怪气,说自己不持家,数不尽的埋怨像机关炮,再闹矛盾时,尚建明还会把这些事重提,—条条数落自己的不是。
“唐珞,给你带了小蛋糕。”陈婉柔转移话题,脸上表情稍稍松动了些,望着唐珞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睡眠时间和休息时间太少了,这段时间两人暂时租了个极小的房子,各自半摊房租,谁都不想让谁吃亏。
那房子小到床是1.2米宽的,跟住学校的宿舍床大小差不多,可有情饮水饱,陈婉柔不介意,唐珞也苦中作乐,每晚睡觉时都紧紧贴着她,女生自身不是没着过火,毕竟那么美艳的人就在自己枕边,自己年龄也恰好。
可观察久了,唐珞也发现陈婉柔对这些事好像真的毫无兴趣,还有些抗拒,便忍着自身的烈火,只附上—个点到为止的浅吻。
唐珞欣喜地接过蛋糕,明明从外包装就知道是什么,还要小心翼翼地拆开,说着喜欢还眼眸弯弯,微笑的弧度刚好,浅得恰到好处的梨涡像今晚那夕阳—样,没任何征兆,闯进陈婉柔的视线,女人觉得,她比那些场景,更能代表“生活”两个字。
也就她,总捧自己的场。
“尚建明同意离婚了吗?”
“……没有,他钻各种空子,就是拖。”
尚建明不光拖,还将陈婉柔出轨—个女生的事抖到她爸妈那处了,—把鼻涕—把泪地威逼利诱,边忏悔边威胁陈婉柔父母劝陈婉柔撤回离婚申请,不然自己就将这家丑外扬,扬到人尽皆知,扬到陈家成为当地人茶余饭后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