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走廊的灯昏黄,落在盛宴那张完美至极的脸上,宛如给他又镀上了一层圣光。
陆明月的胸膛狠狠地跳动了几下,瞥过眼,不太敢看他脸地问他:“什么坏掉了?”
“肾?下面?男人的工具?”盛宴压在陆明月身上一连说了好些词,怕陆明月get不到,还贴近他让他感受,在他耳边吐气,“没反应了。”
陆明月脑中那根弦早在卫生间的时候就紧绷着,他以为不承认盛宴
“啊?”盛宴扫着陆明月的唇笑:“我怎么觉得大哥这张嘴比石头还要硬。”
他说一句拉长一句音调,原本冷清的音调都被他染上了酒色,陆明月被他逗笑:“你醉了,我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我没醉。”盛宴意识很清醒,喝醉酒的人是连一二三四五都不认识的,他现在还能做微积分题,不算醉。
“你醉了。”陆明月很肯定地告诉他,如果盛宴这样都还不算醉的话,他把陆字倒过来写。
“没有。”盛宴不承认。
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陆、郑两家的亲戚为了攀上他们,着实来了不少人。
陆明月和盛宴举着酒杯认敬了满场,就算一桌只有一口酒,也喝了不少下肚。
盛宴以前在下城区,从未参加过这么大的宴会,跟着陆明月走完全场,头和脚都在眩晕。
在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不仅没有感觉到缓解,反而感觉更晕了。
“还好吗?”陆明月在一旁递了条毛巾给他擦脸,问他。虽然盛宴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但平时看谁都一双冷清的漂亮眼眸,骤然露出几分迷茫来,陆明月知道,他多半是醉酒了。
“好,你没醉。”陆明月没辙了,顺着他说,“那我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盛宴犹豫了会儿,没再拒绝。
他没醉,但他有点晕,可以休息会儿。
陆明月吐了口气,带着他出了洗手间,随意找了间休息室,就要推门而入。
但在门边,盛宴又突然压住陆明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抬起浓郁的眼睫:“大哥,我没醉,但我好像坏掉了。”
“还好。”盛宴接了帕子,抬手擦了擦满是水珠的脸,虽说还是感觉有点晕,但他意识却是清醒的。
清醒到甚至还有精力调侃陆明月:“大哥刚刚发那么大的火是为了我吗?”
“不是。”陆明月看了眼洗去了一脸妆容,不但没有变得平庸,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显得蛊惑人心的脸,错开眼,否认。
“是吗?”盛宴垂睫看他,明显不信。
“他们太烦人了。”陆明月应声,“跟你没关系,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