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有事禀报吗？”
李治
声音里透着威严。
王福来
个激灵，卟嗵声再次跪下，头也不
“昭仪！昭仪！”
就在此时，殿外，隐隐传来呼声。
李治正在焦躁，抬头怒喝道：“谁在外面聒噪？”
“是奴才，是奴才！”
现今武昭仪贴身太监，王福来骨碌跪倒在地，膝行数步，磕头道：“奴才有，有重要事要禀报昭仪。”
李治将武媚娘手腕按住：“这世上切，真是命中注定好吗？那
该如何？还能否做个好皇帝？”
“相信，你会是个好皇帝，甚至太宗都会以你为骄傲。”
“哈哈，媚娘，也只有你才这
说
。”
“仁慈？天子不需要仁慈。”
李治双手捂着脸，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动，头痛得要裂开样。
李治苦笑。
他感受到身后武媚娘手，从肩膀，直爬上脸颊，最后来到太阳穴两边，给他轻轻按揉着，缓解着几乎夜没睡带来焦虑与疲惫。
长孙无忌攻势异常凌厉，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抵挡。
除接受既成事实，还能如何？
今日上朝，就得宣布结案。
”
“那备下甲士，还有后手？”
“等天亮，天亮没动静，就先散吧，继续盯着长孙无忌，只要等房遗爱和李元景案子落实，这关就算过。”
李恪笑笑，忽然轻松起来：“这次之后，宗室之人会怎看长孙无忌和李治？只怕会人人自危吧。”
“……”
“什事？”
李治挥手道：“你进来说。”
“谢，谢陛下。”
王福来吞咽下口水，弓着腰，溜小碎步跑进殿内。
头也不敢抬，只瞅着李治与武媚娘脚发愣。
昨夜与长孙无忌番话，在他心中形成割裂认知。
方面，他是靠着“仁爱”，才能登上皇位。
另方面，自己亲舅舅，长孙无忌，却告诉他，做天子，必须冷酷无情。
自己该如何做？
如果父皇在时，他会如何？
房遗爱、高阳，柴令武，李道宗、李元景，薛万彻、执思失力……
这个个鲜活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陛下。”
武媚声音有些低沉：“凡事皆有命数，们尽力，如果无法改变，那也是命数。”
“真吗？”
身后声音没有回应，似乎陷入沉思中。
甘露殿。
李治在宫女服侍下，洗漱完毕，穿上朝服。
身后，双柔软白皙手臂轻轻按在他肩上：“陛下，大朝会还有几日，你昨夜都没怎休息。”
“不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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