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自然不知道苏大为心中正冲自己画圈圈。
他抚着下颔上浓密
胡须道：“看你是后辈，
来指点你
下。你看，如今气候，天寒地冻，随时可能下雪，到那时，别说大军翻跃金山，便是猿鸟，也翻不过去。
这个时节，突厥人更不可能过来。
他们要放探马，便让他们放，有何可怕。”
“大总管，这……”
“翻个屁。”
程知节随手抓起桌案上笔架扔过来。
苏大为抱头跳开，颇有些狼狈。
帐外亲兵听到动静，掀开帘子进来，还没弄清楚状况，又被程知节给轰
出去。
然后他瞪着苏大为道：“别以为你在长安破过几个案子，便不起，老程带兵时候，你毛都没出来，不对，你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仍然显得精神抖擞，毫无老态。
“大总管。”
苏大为叉手为礼，行过礼后，方才走上去：“斥候队队正有军情禀报。”
程知节冲他瞪瞪眼：“你小子少跟来这套，咱们在这山脚下，突厥人翻不过来，有个屁军情。”
得，说话，还是那个粗鄙老匹夫，露馅。
地，脑子里有点乱。
突厥，这个对手，和过去草原上强盗确实有些不太样。
有点像是后来蒙古帝国赶脚。
中军大帐，经过亲兵通传，苏大为得以进入帐中。
眼前光线暗，稍微适应下，他看到，葱山道行军大总管程知节，正端坐于桌案前，似乎正埋首看着张地图。
苏大为时瞠目结舌，照程知节所说，要下雪，所以要在这山脚下过冬是怎
地？
那要打突厥，岂不是要等明年春天？
这他娘，无力吐槽好不好。
“你想说们是不是要在这里过冬？”
呃……
苏大为时无言。
这种风格主帅，真特第次见。
能不能画个圈圈诅咒你？
算，看在你是程处嗣、程处亮他们亲爹份上，不跟你般计较。
苏大为嘴角抽抽，将昨晚发生事，详细向他说遍。
末，苏大为再次道：“既然突厥探子已经发现们，那们便不能还按兵不动，应该有所行动。”
“动？”
程知节抬头冲他冷笑声：“往哪动？”
“呃，翻山……”
听到动静，程知节抬头看过来：“苏家小子来？过来。”
他伸手招呼下。
倒是没什架子。
不过苏大为也从他脸上，看到不同往日另个程咬金。
他身上衣甲严整，双手扶膝，坐在上首，如威严雄狮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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