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
脾气真是改
很多，可能真是年纪大，不会像年轻时候那样动辄沉不住气，年少时候更甚，血气方刚，什
不顺心事都想靠拳头解决。
成岩对着窗外喷几口烟，目之所及忽然瞥见江暮平身影，他看到江暮平走到烤架前拿几串烤串，嘴唇小幅度地张合，不知道在说什。
那些野亲戚讨论闲话也被江暮平听到些，他们聊得太忘
，望见江暮平走过来时候纷纷吃
惊。
他们聊到成岩不体面工作，聊到成岩搬不上台面学历，说成岩是高攀，说江暮平跟他结婚是昏头。
江暮平表情没什变化，若无其事地往餐盘里放几串烤串，说话语调很平：“不把学历作为衡量个人优不优秀准绳，也不把文化高不高作为衡量个人有没有素质标准。
成岩下意识想喊“伯伯”，顿下，改口道：“爸。”
“嗯。”江父看眼置物柜上烤串，问：“怎？”
成岩说：“没什，去上个厕所。”
“是不是不太习惯？”
成岩照实说：“有点。”
不信呢，你说江院长他们都在想什呢，怎会同意这样个人跟暮平结婚。”
说话是刚才在餐桌上跟成岩东拉西扯那位阿姨，她眉飞色舞，又义愤填膺。
有人应他：“而且你瞧瞧他那个长相，估摸着人也不老实，不是说跟暮平样年纪吗，穿得跟个明星似，那花里胡哨。”
“之前给暮平介绍那孩子，要家世有家世，要学识有学识，人家还是海归博士呢，比这个差哪。”
“差张霍霍人脸呗。”
江父拍拍他肩膀，沉声道：“像今天这样家庭聚会，以后你可能会经常被邀请，如果你觉得适应不，你可以告诉暮平，或者告诉。”
“暂时还算适应，适应不时候定告诉您。”
江父笑笑，他喜欢成岩坦诚不扭捏性子。
成岩没去上厕所，他在江父离开后，从左边楼梯上楼，楼跟二楼交接处有扇巨大窗户，成岩在那里站住脚，从兜里摸出烟。
他倚在窗边抽会烟，心想要是被那些三姑六婆知道自己还抽烟，他们又会道出怎样番说辞。
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连音量都不自觉升高。
“暮平现在那个，好像连大学都没考上。”
“个给人纹身，你指望他能有多少文化……”
再后来话成岩没有听到，他把餐盘搁在玄关置物柜上，转身走进屋里。
江父迎面走来，“成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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