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前那些东西他虽然期待过,但从来都不会打从心底里去奢望。他太清楚,就算再奢望,父母也不会关心他,就算再奢望,那些欠款也不会自己消失,唯独这次,他是很认真很渴望,打从心底去那奢望得到个人,甚至他都做好要跟个纨绔抢人准备,可到头来就连这个人都是假,只是个被人捏造出来身份罢!
江鹤不知道该笑自己好骗好,还是该笑自己眼瞎居然识人不清错认错性别好,他只知道他现在混乱得团糟。
冰凉水温从花洒里倾洒而下,簇簇浇灌在江鹤身上给他那混乱脑子理清点思绪。
他把他和媛媛相识过往点滴拎出来回忆遍。
怪不得在A市时候他会知道自己住哪家酒店,那会儿他还以为他在网上查展览会包那间酒店也没多想。
中矩,行事有条理他第次做出用权势去调查个跟工作毫无相关人只为满足自己私欲事来,结果到头来什都是假!
姓名是假,性别是假,就连情敌也都是假。
这真太可笑。
太可笑!
江鹤那双向来温和眸子此刻笑得都在充血,他颤抖着手去摸索放在办公桌角烟盒,随手碰到个障碍物想也没想地就扫开,拿过烟盒身体僵硬地从里面敲出根烟来点上,低垂着下颌叫人看不轻神情,只有缭缭烟雾在他身上弥漫。
怪不得他明明在展览会上看到人,却为什怎找也找不到人,原来是他找错方向。
怪不得他发烧那天晚上,明明看到他来照顾自己,第二天却被医生告知照顾他是位男士。
怪不
江鹤在抽烟,冯瑜却看着被他扫落在地上障碍物吓得惊慌失措:“江总,你花五千万拍卖貔貅碎……”
“不要拿这种小事来烦。”江鹤现在思路混乱成片,淡漠看地上那碎成两节貔貅摆件毫不在意,比起这些来,他更想知道,除性别,其他东西也都是假吗?
江鹤思绪紊乱得根本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工作下去,他干脆拿车钥匙驱车回家,他现在迫切地需要个安静环境静下来仔仔细细地好好想想。
江鹤走,冯瑜看着地上碎成两节招财进宝貔貅沉默无言,五千万只是件小事,是她不配,是她格局小。
江鹤路驱车回到家,他从来没感觉这无力过,被父母抛弃那天他没有这无力过,十八岁背负几千万欠款时候没有这无力过,唯独这次他感觉身心都透着股说不上来疲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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