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
疼到他连呼吸都不敢喘。
他怕这股疼痛感会淹没他,不太敢继续待在里面,正要夺门而出时,不知道想到什,又折返回来,在右边衣柜里取条颜色艳丽红色睡裙。
等他再出来时,他把那条红色睡裙端端正正地铺在床上,取过盒他放在床头柜上银灰色盒子,拆开外包装,从里面拿个方方正正小包装袋出来放在红色睡裙上,正要把银灰色盒子放回去时候,顿顿,
垫遮在唇边,借着擦拭唇角动作吐掉,他以为他没有发现,还会小小得意地笑下,其实他不知道,他什都知道,他只是假装不知道罢。
江鹤把整个厨房都收拾好以后,洗干净手,这才拾起酒袋子,步步地走上楼,打开主卧房间门,在撞见床上那被人睡得皱巴巴还没来得及收拾被子时,唇线轻轻扯,唇边流泻出抹发自内心笑意。
晋远睡觉时候很不老实,喜欢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找东西,被子被他裹在身上滚过来滚过去,他有好几次都是被他把身上被子裹走给惊醒,无奈只有把他抱住,他才会安安分分地躺着睡觉。
江鹤把酒袋子放在旁床头柜上,看着空荡荡人去楼空床铺,挂在嘴边上笑容蓦然下就收敛起来,酸涩地叹口气,掀开床上那被人裹成个球被子,抖抖,平整地在床上铺好,心里泛起阵又阵落寞感。
整理好床铺,他走进洗漱间,用冰凉冷水洗把脸,准备把心里那些莫名冒出来酸楚感给压下去,然而抬头,看见他放在洗漱间里那些成双成对东西,眼睛下子就像是染血般红起来。
哪有什成双成对,切不过都是他想象而已,想象永远都是成不真。
他望着镜子里狼狈不堪自己,想到下午时候,他还在这里笑洗花妆晋远,再看看现在自己脸,不知道他们谁比谁更好笑啊。
江鹤在洗漱间里彻底地待不下去,他只要待在里面就会不停地去幻想些不切实际东西。
他推开旁衣帽间门,遍遍地看着里面他为媛媛准备这些东西,看得眼睛酸胀不已这才注意到地上有几条晋远在换衣服时不小心掉落饰品链子时,他忙不迭地走过去,捡起来重新挂好。
想到这些他精心准备东西,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使用,最后只能随着时间逝去褪去颜色,落上厚厚层灰,直至最后被人清理掉,彻底地消失不见,他心就像是整个被人挖走样,泛起股又股令人窒息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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