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看向重奕,“确实如狸奴说的那样?”
重奕眼皮都没抬,“嗯”
玛瑙牵扯到了重奕身上,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深知永和帝有多维护重奕的穆侍中和尚书令,闻言更是有话说不出,神色越发耐人寻味。
宋瑾瑜出来打了圆场。
陛下!”
此话一出,除了肃王和重奕,其他人脸色都有些微妙。
和魏忠相比,在座的哪个都算不上旧臣,他们倒是不好再态度强硬得让永和帝处理魏忠和平彰了,否则岂不是就应了魏忠口中的‘歹人’?
就在气氛凝滞下来的时刻,重奕突然开口,“那串玛瑙珠子是我的。”
平彰抖了下,咬紧嘴唇没有吭声。
有伤天和,还会让事情的影响扩大。
最后永和帝决定先将刘克关押,等到‘吉利果子’的风波过去,再将参与到这件事中的人全都斩首,刘克府上其他人无论主子还是奴仆全都流放到矿脉做苦工。
刘克之事影响深远,证据确凿。
魏忠和平彰却十分难办,他们虽然也牵扯其中,却没有除了玉佩和玛瑙珠子之外的其他证据。
魏忠见情况不妙,膝行去抱永和帝的腿,被肃王踢了一脚后顺势抱住肃王,眼泪鼻涕毫不客气的往肃王衣袍上抹,开始和永和帝忆往昔。
最后因为证据不足便小惩大诫,魏忠停职思过半年,手下的兵暂时交到慕容靖的手里。
穆侍中轻咳一下,缓声道,“殿下对身边的人多有怜爱,臣也有所耳闻。只是朝堂大事并非儿戏,殿下不可感情用事。”
尚书令摆了摆手,“殿下年幼,受身边之人蒙蔽,不够理智也情有可原,穆兄不必太苛责。”
“是我总盼望着殿下能早日为陛下分担,魔怔了。”穆侍中苦笑,坐在原位给重奕作揖,全当是道歉了。
宋瑾瑜嘴角勾起,正要说话,忽然有清亮的少年音抢在了他的前面。
“回禀陛下,回禀各位大人,那玛瑙串子确实是东宫的东西。殿下不喜那两个带黑点的玛瑙,让平彰去寻可替代的玛瑙。什么时候寻好了,再将崭新的玛瑙串子送回东宫。”宋佩瑜感受到身上的各色目光,腰背越发挺直,“那玛瑙串子还在东宫的账册上,将库房账册拿来一查便知。”
“您怎么能不相信臣呢?
臣从二十年前就跟在您身边,给您挡过战场上的长刀,也为您拒绝了燕国的招揽,臣对您、对赵国绝没有二心。
最初就跟在您身边的人,如今就只剩下微臣和骆兄了。
今日是臣和平大哥的独子,明日就是骆兄!
这分明就是有歹人蓄意挑拨,要将您身边的旧臣全拔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