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直都明白,当初云阳伯求情后,永和帝没有直接杀他祭旗。
只要族中有人回来找
吕纪和直接蹲在郝石身侧,急切问,“父亲呢?父亲怎样,还有大哥,他们有没有为……伤心?”
郝石点点头,“尚书令大人病场,半月都没能上朝。吕大公子和宋小将军连夜赶往华山,在华山日夜不休搜寻,就算没结果也不愿意离去,直到有种名为‘药皂’东西流传到赵国,吕大公子和宋小将军直接赶往蔚县。”
听郝石话,除重奕垂着眼皮看不出心中所想,其余人脸上或多或少带着感触。
遭遇刺杀后数次险死脱生,在完全陌生祁镇与通判府斗智斗勇,如今突然听到家里消息,得知家人始终都惦记着他们,从未放弃过找他们,怎能让他们心中不触动?
就连站在角落柏杨,心中也涌上复杂情绪。
众人都知道现在不是急着说话时候,宋佩瑜开口让大力和大壮磕头认主,就将他们打发下去洗涮。
当天晚上,柏杨弄些不会留下痕迹好药,将三个小厮和大壮迷昏。保证他们能觉睡到大天亮,醒后还不会有任何感觉。
柏杨到祁镇将近四个月,总共才攒下来小半包药粉,晚上就用去三分之。
大力,不,郝石在深夜被柏杨领去正房,其他人也都在正房等待郝石。
为不被发现异样,正房连蜡烛都没点。
他从未如此清晰认识到,他与重奕、宋佩瑜、吕纪和不同。
重奕是永和帝唯皇子,是熙华长公主和肃王心尖上宝贝,更是赵国基石。
宋佩瑜虽然只是庶子,却有疼爱他似亲子大哥大嫂,也有从小起长大,不是兄弟更似兄弟侄子。
吕纪和自小聪慧,连他嫡出大哥都心甘情愿以宗子之尊屈居在他之下,在族中地位可想而知。
而他呢?
郝石进屋后‘扑通’声跪在地上,膝行到重奕面前,声音压抑又颤抖,“殿下!终于找到您!……”
身高八尺壮汉,竟然哽咽说不出话来。
重奕低头望着郝石脑瓜顶,忽然开口,“爹怎样?”
郝石抹把眼睛,断断续续道,“不好,至从您失踪后,陛下连饭都吃不下去,人都要瘦脱形。唯有肃王殿下和云阳伯劝说,他才肯吃些东西。但肃王殿下和云阳伯同样郁结在心,连自己都宽慰不,又如何宽慰陛下。”
宋佩瑜手心正握着去华山祭祀前,宋瑾瑜亲手交给他圆玉。听郝石话也忍不住心酸起来,掩饰性昂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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