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更心惊胆战的是,狼群分食了那个倒霉蛋后,竟然没马上扑上来,而是开始绕圈,想要包围他们。
刘理抽出腰间的长刀,将陈通判护在身后,满
黑夜中,陈通判最后回头看了眼他经营了将近三十年的祁镇,发出极低的声音,“盛氏兄弟!来日我定要将你们扒皮抽骨,以还今日之辱。”
陈通判是个狡猾且疑心病重的人,这种人总会在尚且安逸的时候就想好退路,陈通判也不例外。
他展开怀中发黄的羊皮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祁镇周围的情况,每个匪寨的地点、规模也一览无余。
陈通判又胖又粗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划了一条路,刚好能避开祁镇外围的所有土匪寨,他低声对刘理道,“将火把熄灭,我们走这条路。”
刘理沉默点头,去队首带路。
去,我也狠不下心。他们怎么也没有我们的未来重要吧?你若是下不去手,我也不逼你了,让……”陈通判看向屋内已经清醒过来的其他人。
“我去!”刘理喉结剧烈滚动了下,屋内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痛苦。
刘理喃喃,“大人将我捡回通判府,拱我吃穿又命人教我习武,没有大人就没有刘理的今天。当年我发过誓,若是有朝一日不能做到大人的要求,就立刻,bao毙。”
说罢,刘理狠狠的磕了个头,转身决绝离开。
陈通判望着刘理的背影,嘴角扬起抹笑意,他可太喜欢刘理的性子了。
一行人立刻出发,在黑夜中如同一阵疾风般,快速离开祁镇的范围。
可惜陈通判等人的运气不太好,
可能是亏心事做得多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难得会下山的狼群。
通判府的马再好,也不可能战胜本能,连面对狼群都能从容以对。刚与狼群打了个照面,就有人被受惊的马甩到了狼群中,惨叫声刚发出一半,就被分食了。
血腥的场面让众人纷纷脸色大变。
刘理暂时离开,去火烧药皂院,通判府已经醒来的人也没闲着,马上开始整理离开要带着的东西。
陈通判还让所有人出去,烧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只将卖药皂的账本随身携带。
失去祁镇也没关系,他还有药皂,只要有药皂他就有钱,实在不行他还能带着药皂方子与别人合作,账本上的人都是好目标。
好在通判府的马不会贪图美酒,个个都精神的很,天边亮起浓烟和橘红不久,刘理就带着四个人满脸沉重的回来了。
陈通判带着儿子,带着心腹,强硬的绑着并不愿意离开的白胡子老头和他的儿子,策马出了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