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金吉开始说小郡王们后,重奕表情就越发古怪,不像是开心也算不上厌烦。他伸手将宋佩瑜另边小桌上榛果盘端到腿上,剥出果仁随机塞进宋佩瑜或者自己嘴里。
宋佩瑜侧头瞥眼重奕神色,就知道重奕已经知道在意事,此时正将金吉当成能打发时间说书人。
跪在地上金吉恭恭敬敬磕头,起身回到原本位置坐下。
等身上没寒气,重奕才提着椅子贴着宋佩瑜坐下,“父皇可好,今年入冬有没有犯咳疾?”
金吉目光从重奕衣襟上路下划,始终都是赤黑交叠在起衣袍,直到将目光落在重奕还带着水珠鞋尖上,金吉才找到能承载他目光地方,肩颈几不可见放松许多。
“陛下在刚落雪时咳几日,相比去年轻松许多,太医说,也许明年就不会再咳。”金吉特意将太医原话,字不差背给重奕听。
“庸医去年就说今年不会再咳。”重奕摇摇头,脸上却不见怒色,又问大长公主与肃王可好。
重奕还要在年宴上平衡远道而来赵臣和三十县中燕臣。
重奕当然不会在这等事上费心。
也许在他看来,无论是赵臣还是燕臣,区别只有刀能砍死和刀砍不死。
宋佩瑜从两个月之前,准备在邱县落脚到明年春耕后,就在筹备年宴。
个月前,宋佩瑜还特意给咸阳送去密信,拟定份赏赐节礼单子。
直到最后,重奕才勉为其难关心下肃王府小天魔星们。
金吉闻言,立刻来精神,“小郡王们也好,只是闲暇时候总会说想念太子哥哥和宋哥哥,连带着云阳伯也十分受小郡王们喜欢……”
他恨不得事无巨细将小郡王们身上发生趣事都告诉重奕,甚至连小郡王们趁着永和帝与肃王午睡,拿着剪刀偷偷剪永和帝与肃王胡子都说出来。
宋佩瑜摸下茶壶外壁温度,给金吉续上茶。
连小郡王们尿床相互栽赃事都这清楚,想来金吉离开咸阳前,有被人专门嘱咐过,要多与重奕提提肃王府小郡王们。
如今这份来自咸阳年节赏赐就是根据宋佩瑜拟定那份单子,又加不少东西。
宋佩瑜惦记着赵、黎、楚事,目光匆匆扫过单子,确定紧要东西没有差别,就让金宝将单子给安公公送去。
请安公公将东西登记造册分别存放,别在年宴当天再手忙脚乱。
重奕刚好在屋子内只剩下宋佩瑜和永和帝心腹时候,打开帘子进来。
他看眼宋佩瑜后,径直去火盆边,随意点点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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