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他先嘴欠,去招惹吕纪和。
因为随口一句
趁着吕纪和说累了的时候,宋佩瑜问了个他平时不敢问的问题,“你为什么始终不愿意成家?”
可是有难言之隐?
后半句话宋佩瑜没敢说出口,只以目光在吕纪和的小腹上隐晦的扫过。
吕纪和眯起眼睛,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你试试我”
“试什么?”
宋佩瑜还私下里还与重奕感叹过,小郡王们面对他人情绪时格外灵敏这点,像足了重奕。
吕纪和听了宋佩瑜毫不犹豫的话回答,脸上郁色更浓。
当初他说不想成婚的时候,他爹也只是劝说了几句,就不再过问,最多每年问他一次,有没有改变主意。
怎么会在过继这件事上如此固执。
凭他的地位,难道还用得着发愁,死后陵前没有孝子?
轻易的打发他。
半晌后,毛笔划在纸张上的声音响起,吕纪和猛得睁开眼睛,从软塌上坐起来,面色不善的望向宋佩瑜。
宋佩瑜在吕纪和犀利的目光下勉强批复了本奏章,满脸无辜的望向吕纪和,“有事?”
吕纪和被宋佩瑜恶人先告状的行为气得笑出声来,身上紧绷的气息却放松了下来。
他重新躺回软塌上,轻声与宋佩瑜抱怨,“真不知道我爹是如何做想,非要我过继个孩子,难道我像是喜欢小孩的样子?”
轻飘飘的声音在吕纪和身后响起。
吕纪和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下衣袍,一本正经的胡扯,“柏杨新研究出的补药,宋佩瑜迫不及待的想要给您试试,我正想让人去取药。”
重奕停在原地,危险的目光逐渐和善,“我试?”
吕纪和肯定的点头,“对!”
宋佩瑜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将错就错,含泪认下飞来横祸,手掌满是怜惜的支撑在即将遭殃的后腰上。
吕氏的人为了争给他戴孝的资格大打出手还差不多。
吕纪和开始抱怨后,就有些停不下来。
既然如此,干脆说个痛快。
反正宋佩瑜是个嘴严的人,进了宋佩瑜耳中的话,只可能入更嘴严的重奕耳中。
相识这么多年,宋佩瑜早就知道吕纪和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从来没见过吕纪和如此无能狂怒,只能嘴上不停念叨的憋气模样。
宋佩瑜放下笔,肯定吕纪和的想法,“不像”
自从小郡王们搬到东宫后,吕纪和闲暇的时候都会去给小郡王们上课。
如今小郡王们最怕的人是重奕,第二怕的人就是吕纪和。
重奕在演武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对小郡王们留情。
吕纪和却紧守君臣之别,面对小郡王们时,连口头上的说教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