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时辰,小郡王们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似的全都蔫了下去,但凡有半分空闲的时间,都要可怜巴巴的看向正在处理折子的宋佩瑜。
奈何在宋佩瑜心中,小郡王们固然惹人怜爱,却远没有面对亲爹撂挑子的重奕让他心疼。
就算小郡王们可怜兮兮的喊元君哥哥,宋佩瑜也只换个姿势,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重奕则会格外关照‘精力充沛’的小郡王。
小郡王们彻底没了力气,排排摊开在棉花垫子上时,孟公公才姗姗来迟。
然后大步走去窗边,将刚关上不久的窗户全部打开,放走满屋子的药味。
做完这一切后,肃王蹑手蹑脚的走到寝殿角落,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宋佩瑜被肃王按着坐下后,距离永和帝的距离更近。
近得连永和帝脸上没彻底拍开的白色浮粉都看得一清二楚。
宋佩瑜眼中闪过无奈,转头看向重奕,“既然父皇还在睡,我们晚些再来?”
大步远去,狠狠的捏了下手。
正坐在床边,握着永和帝的手做垂泪状的肃王被手上突如其来的力道捏的脸色狰狞,险些痛呼出声,由单手握住永和帝的手变成双手握住永和帝的手。
直到看清永和帝的嘴型,肃王才如梦初醒般的松手。
永和帝让他去看看宋佩瑜怎么样,正好以宋佩瑜受不了如此浓郁的药味为借口,劝重奕和宋佩瑜先离开。
肃王刚回过头就对上重奕不善到极致的目光。
早就精疲力尽的小郡王们就就像是小地鼠似的,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
重奕面无表情的看向宋佩瑜。
宋佩瑜最受不了重奕什么都不说,只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的模样,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不是说要教弟弟们习武?”宋佩瑜摸着有些刺痛的良心,笑着道,“等弟弟们累了,父皇就醒了。”
可怜的小郡王们还在幻想寝殿内的永和帝与肃王会救他们于水火,或者重奕看到永和帝后就会忘记他们。
直到被重奕带走,他们都一步三回头,接连将期盼的目光投向紧闭的寝殿大门。
他心虚的移开目光,脑海中一片空白,将刚收到的指令忘得一干二净。
重奕的目光从永和帝的头顶打量到脚底,再从脚底打量回头顶,语气平淡却充满危险,“起来”
床上的永和帝一动不动,要不是胸口还有细微的起伏,就像是已经
肃王刚鼓起勇气张嘴又被重奕打断。
他摸了下短须,朝着床上的兄长投去歉意的一瞥,干净利落的起身,按着满脸微妙的宋佩瑜坐在他空出来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