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果然被噎着。肖乾以为她终于放弃这个话题
，可半响，夏如茵小声道：“
知道，你杀人。”
肖乾并不意外她知道。他没想瞒她，只是莫名不愿让她当场看见听见罢。夏如茵意外固执起来：“可那些*员欺压百姓，本就该杀。他们想瞒天过海，被你发现。你这般厉害，自然该是个明君。”
肖乾都要被她
执着逗笑：“可是孤连‘君’都不想做，怎
办？”
夏如茵怔住。她缓缓眨眨眼：“那殿下想做什啊？”
肖乾声音拖得长长：“殿下没有想做，殿下只有不想做。”他对上夏如茵追究到底目光，笑：“好吧。谁让殿下不痛快，殿下就让他不痛快，这便是殿下想做。”
“因为他们感激你啊。”
肖乾嘲弄勾起嘴角：“不，他们并非感激孤。感激，是要将孤记在心上，他们没有。”他仰靠着马车壁：“他们只是因为能活命而高兴。孤恰好在这，他们寻到
个合适方式宣泄情绪，仅此罢。”
夏如茵怔住。她本能想反驳，却又觉得似乎肖乾所言也有道理。肖乾见她几番张嘴，却没说出话，淡然道：“无所谓，孤不介意。孤今日所为也并非为他们。只是孤身为大宣太子，既然接手这摊事，便总得做些什。”
夏如茵竟然觉得愈发有道理。无怪出京后，殿下为赈灾做良多，她却还是在殿下身上感受到种抽离。想来便是因为殿下并不是在主动救某个人或某群人，他种种举动，只是在履行他认为自己该做罢。
夏如茵傻愣愣想半天，最后只憋出句：“殿下，你定会是位明君。”
这回答让夏如茵更呆，因为这还真不算什“想做”。于肖乾而言，不过是这个世界推着他前行，而他回以不善。夏如茵终于“哦”声，低头沉默。
马车缓缓而行，肖乾再度闭上眼。可片刻，他袖子被人扯扯。
肖乾睁眼，便见夏如茵凑到近前，那如水温柔双眸注视着他：“殿下，你还是做个明君吧。”
女子目光太
肖乾笑：“夏如茵，你说这种话，也不怕传出去掉脑袋。”
夏如茵摇摇头：“你定会是位明君。大宣会在你手上海清河晏，蒸蒸日上。”
肖乾捏捏她脸：“不，孤便是继位，也只会是个人人憎恶畏惧,bao君。”
夏如茵都顾不上喊疼，反驳道：“才不，殿下定会是明君。”
肖乾不想和她进行这种小孩子吵架。他松手：“你知道孤今日做什吗？就敢这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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