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导果然没睡着。
景予听着，气得心头燃起熊熊怒火。
因为需要忍耐，所以他
切都可以让给李家其他人。
因为不能被外物影响，所以干脆让他感知不到情绪。
因为不想让他被人干扰……
李泯想要躲闪，却又无法动弹。
身体很沉重。
昏昧之间，他听到景予说：“李导，您爷爷到底是怎
对你啊？您觉得他对你态度正常吗”
说着他又像惊觉自己失言似，迅速闭嘴，哼哼唧唧地开始嘟囔别话题。
李泯感到讶然。
这个表情能应用地方并不多，他没有太多练习机会。
可是和景予认识后，用处多
起来。
他想要更快地掌握更多情绪表达。
想要和景予像正常人样交流。
想要可以理解景予情绪变化，理解自己所面对困惑。
更详细地说，像是害怕景予在他静态身体上，发现瑕疵和缺陷，又怕是自己哪个不够合理细节，让景予觉得他不正常。
他是不堪。
李泯在高温中，迷迷糊糊地想。
除奶奶，他很少被人这样打量过。
爷爷不会在他睡着时打量他，父母也不会。后来也没有人常常直视他，和他共事多年后，杨编剧才敢玩笑似开口：“和您对视像是掉进冰洞里似。”
索性切断他和外界联系，让他没有任何能够倾诉朋友。
他想想，不确定自己答案是不是景予所想要，静片刻，微微睁开眼，小声道：“他是……很严格人。”
“直在提升
效率和判断力。”
“他让冷静，沉住气，不能被外物影响，不要被任何人干扰。”
“……还有忍耐。”
“正不正常？”李泯想想，如实回答，“不知道。”
想要顺利地、直白地表达自己心情，不被景予误会。
更不想误会景予。
李泯在遵循规则而发生事情上，有着超乎常人天赋。比如镜头表达，视听语言，故事结构——关于电影形式，他掌握得非常快。
而旦失去规则铁律，变得飘忽不定，他就进入无法理解困境里。
这种困境，就是他和正常人之间差别。
他开始学着笑。
口周肌肉上提，调整眼睛焦距，让视野变模糊，眼神没有那样锋利，就会显得和善。
大多数时候他不这做，因为他发现张冷脸会让周围人提高效率。
偶尔发现对方确非常畏惧自己，李泯也不常试图改变表情。威压可以激发人类潜力。
只有在庆功时，他会笑笑，对通力合作许久伙伴们表示赞赏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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