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宴会怎样?”
李萧山看着窗户。
李泯没有抬头,在桌上签着文件,“很好。”
“那就好。”
李萧山有点恍惚,有点怪异。
“你经历得下来李泯那些磨练,管你叫爷爷。”
“……那也不是不行,们各论各。”
李浪当即就捱肘子。
“你知道李泯做过什吗?”他爸冷笑着,“你知道他从小怎长大吗?你光是吃二十多年饭,不长脑子只长膘,还跟他比,你是个猪头你是。”
“李泯又怎,谁家孩子没自己出去创业过似,就他特别?哦,他确实是做得好点,在娱乐圈有那点名字,但是这也能拉踩?”
他爸没回声,李浪问好几次才知道,李泯住在另幢楼,整幢都是他,有层是个巨大宴会厅,可以设宴邀请宾客。
就是他们进来时看见,最瞩目那幢。
李浪嫉妒得脸都歪。
他连在庄园里多呆晚上都不允许,还得自己去找酒店住,李泯凭什就能有栋楼!
同样是孙子,他还是讨爷爷喜欢孙子,怎待遇差别能这大?
器官又回到自己胸腔。
李萧山怔怔看许久,才嘶哑出声说:“李泯?”
床前人回应他。
李萧山感觉此刻才连着灵魂起落回床上。
这是现实世界,他有个二十九岁孙子李泯,能干、可靠、从不失误,没有私人情绪,可以延续他切野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有些病,竟
“你懂个屁,李泯是……”他骤然缄默片刻,张口半天,才终于酝酿出那个词,压低声音,畏惧又似追忆,缓缓说:“……他有病。”
李浪还在愣着,心想爸怎突然骂上人。
窗外惊雷炸响,早春冰凉雨如同瓢泼。
他看眼窗外,隔着蒙蒙雾气,无数公里阴云,穿过那些苍绿原野,好像能望见李泯所在某幢辉煌建筑。
但那更像是错觉。
他叫好几声:“爸!”
他爸没理他。
李浪更气,缠着他爸不肯走。
“你说老爷子重视李泯才磨练他放养也就算,但是你看他这住地方,像个磨练样子吗?才是被磨练那个吧?”
他爸已经十分不耐烦,只想给他顿痛揍。闻言,只冷笑下,“你?”
过去早已过去,现在才决定未来。
他照例冷下脸,和李泯谈论近来事务。
李浪等半天,句话都插不上。
最后只好愤愤地被亲爹又带出来。
离开主楼途中,他突然想起个问题:“那李泯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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