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郎怒:“你敢!”
陈烈酒扬扬手上借据,对上他没有丝毫畏惧:“有什不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给他,”许爷爷怕许大郎糊涂真让陈烈酒把房子给拆,忙道,“大郎,把钱还给他。”
现在采石场早倒闭,整个糜山县都找不出块可以开采石料山,许家这三间屋石料可比那十两银子值钱多。
“爷爷!”许大郎不甘心。
“当然,大堂哥非要把阿谦抵给也可以,”陈烈酒弯弯唇,“只要大房肯分半家产给阿谦,这就把借据给销毁。”
许大郎都快气晕过去,见过无耻没见过这无耻!
大房与二房都分家十几年,他作何要把家产平白分半给二郎。
许大郎涨红脸又开始耍无赖:“要钱没有,要命有条,有本事你把带走好。”
“大堂哥你还真是,”陈烈酒顿顿,“只有这点出息。”
给他还账,许家房子他还带不走。
正好,家里人多,住不开,有二房房子,他们连起房子钱都省。
简直举两得。
可他算来算去,就没算到,陈烈酒还有这手,直接给他把房子拆!
点商量余地都不带。
许爷爷又何尝甘心,但他们斗不过陈烈酒,垂头丧气地挥挥手:“把钱还吧。”
许爷爷都开口,许大郎无法,只能憋着口气,东拼西凑地还钱,赎回借据。
陈烈酒带着人像蝗虫过境样,把许家二房房子给拆,连门口青石路板都没有放
“要你命做什,”陈烈酒目光扫向许家大房房子,目光冰冷,“要许家半石料就好。”
许家大房三间房,不是泥胚房,也不是青砖房,而是实打实石料房。
许爷爷年轻时候,曾在采石场帮过工,认识里面管事,走后门拿到便宜石料,这才让家里盖起比青砖更结实纯石料房。
这事他能在村里吹辈子。
现在陈烈酒要把这房子拆,不易于挖他心肝。
许大郎看着那逐渐被拆掉房子,心都在滴血。
可是这还没完,等房子拆得差不多,陈烈酒又转过头,拿出张借据,笑靥如花地问许大郎:“大堂哥,欠钱,现在可以还吧。”
“什?!”
许大郎像是幻听般,不可置信地望着陈烈酒:“不是把二郎入赘给你抵账?”
“阿谦是阿谦,你是你啊,大堂哥!”陈烈酒拿着借据像个恶魔,“阿谦说,他是自愿入赘给,跟许家大房可没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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