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太差了,即使他每日人参燕窝的吃着,除了不咳得那么厉害了以外,还是时常觉得有气无力,他怕他的寿数不长。
原本他也不在意这些,觉得能多得这一世,已经是别人可遇不可求的,就当是古代几年游,可是他最近越来越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没那么长的命陪陈烈酒。
“胡说什么呢!”陈烈酒听到这话,将许怀谦从自己的肩膀上扒拉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严肃地说,“我不相信你只能活到三十岁!”
“可他们都说我短——”
“住嘴!”陈烈酒生气了,“人这辈子什么都可以信,就是不能信命,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够长命百岁,老天爷想给你加寿命都没处去加。”
写给他的信:“我这边也成了?”
陈烈酒接过信左右看了看:“那为什么你还这么不开心啊?”
许怀谦没忍住一下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今天才知道,科举好难啊,我可能今年八月考不中了。”
说实话,许怀谦自认为自己不是学霸型,也不是天赋型,当年考大学虽然考上个211,可那都是他刻苦三年换来的,跟班上那些轻轻松松保送的没法比,好不容易换到古代,他以为他能装一次学霸了,没想到还是个垫底的存在,太挫败了。
“嘿。”突然被许怀谦给靠住的陈烈酒愣了愣,随即听到他的话,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道,“这有什么,你才十七,不是五十七,不是六十七,你还有好多年可以考呢!”
“你记住,命是你自己的,除了你自己,老天也不能,阎王爷不能,任何人都不能拿走它。”
陈烈酒生平什么都信,此生最不信命了,他一出生,村里人就说,可惜了是个哥儿,以后是个命苦的,他偏不信,非要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后来他走镖、收账,村里
许怀谦靠在他肩上,嗅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继续问:“那我要是一直考不上呢?”
“那就一直考啊,考到你考上为止,”陈烈酒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像是在安慰人,想了想,“实在不行,你要是考到三十岁还考不上,我们去捐官吧。”
他走镖的时候听人说过,要是实在考不上,不如去捐个官,一个五品的虚职也不过才五千二百两,实职就得翻好几倍,具体多少得捐了才知道。
大不了,他从现在开始挣,挣到许怀谦三十岁,应该能给他挣个五品的钱?比科举还划算,听说科举出来也得从八九品做起呢。
他的想法跟许怀谦的想法不谋而合,但许怀谦最担心的是:“要是我活不过三十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