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下意识地吞咽下喉咙,平静道,“臣之所好。”
皇上盯他好半天,见其神色认真不似玩笑,这才突地声笑出出来,摇头便数落道,“你啊你,目光短浅,姜家门早已落魄,朕怎不知,你啥时候有这个怪癖……”
虽是番数落,皇上却明显轻松下来。
他生平最恨便是拉帮结派。
太子和韩家,
既如此,他便让这些人统统死在他前头。
范伸然,“臣会处理干净。”
范伸态度,让皇帝颇为满意。
如今在这朝中,也就只有跟前范伸能让他彻底地安心,不仅能帮他摆平弹劾他臣子,还能为他铲除异己。
身上那股毒辣劲儿,像极他年轻之时。
范伸换身官服,畅通无阻地到正殿。
皇帝歪在软榻上,听太监禀报,“陛下,范大人来。”瞬间提起精神,“快,快让他进来。”
范伸进去时,皇上已从软榻上坐起来,脸迫切地问道,“韩家可有动静?”
精干双锐眼,不见半丝病态,并非如传言所说大限已至。
范伸正欲行礼,皇上抬手袖子扫将其打断,“免。”
东西卡住般,痒他抓心挠肺。
直到捏住喉咙,咳出两声,才稍稍舒坦些。
严二走过来隔着车窗询问,“世子爷,咱还回醇香楼吗?”
范伸没答,伸手取马车内水袋,灌口凉水进喉,待那冰滲触感从喉间直蔓延到五脏六腑,范伸才慵懒地往那马车壁上靠去,“进宫。”
进宫复命。
为达目,不择手段。
弑兄长,手刃胞妹,正因为狠得下心,才有他今日皇位。
皇上心头莫名安,想起来,“朕听说,你订亲?”
范伸点头,“是。”
皇上脸疑惑地看着他,“朕为你说那多门户,你个都不满意,转头却自己找个病秧子,你图啥?”
范伸便直接回禀道,“目前没有。”
皇帝眼睛慢慢地眯成条线,半晌笑出声,“倒是个能忍。”
说完又不放心地道,“继续盯着,朕倒想看看,这长安城,还有哪些人沉不住气。”
他选个秀怎。
他还没死呢,个个都想忤逆他,巴不得他死太子能早日登基。
顺便找太医问问,有没有治标不治本法子。
若日后进他侯府,再这般喘下去,她没死,他倒是先死。
***
马车到宫殿,天上已落起蒙蒙细雨。
淅淅沥沥只打湿金砖面上层,漫天阴霾却从狭长甬道直席卷到红柱大殿,沉闷又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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