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面色却异常平静,“放心,不会卖你。”他并非是那等事后翻脸不认账之人,“先回客房,待会儿上来。”
姜姝点头,没敢动。
范伸下马车,声音从外传进来,“王爷,久等。”
乌篷船上游客络绎不绝。
船头壶酒。
船尾盘棋。
端是悠闲自在。
姜姝干脆掀开帘子,范伸瞧眼,并没去管她,待那马车刚停在客栈前停下,见她迫不及待地要起身,这才伸出胳膊把攥住她手腕,又将她摁回去。
第3回。
那包药粉,便也越发没有追究意义。
可此时,两人又经不住开始去想,新婚那夜,到底是不是因为两人放下那半包药粉,才起作用。
***
夜过去,天亮时马车队伍歇在处客栈,稍作休整后,补足粮草,养好马匹,刻都没耽搁,继续往前。
如今,大抵也同她样,只是贪念起她身子。
***
夜色宁静。
当那细细碎碎,夺人心魂娇呤声,从那马车内隐隐传出来时,严二便是阵面红耳赤,及时回避。
走到后方,与春杏撞个正着。
见那凌乱墨发下截白皙肩头,露出褥子外,范伸顿顿,伸手替她将那褥子拉上来。
之后倒是睡不着。
侧过头,盯着散在脸侧缕缕发丝,久久沉思。
他又碰她。
事不过三。
姜姝回头,正疑惑。
马车外便响起声,“范大人。”
这轻浮声音,听便知是谁。
文王。
姜姝背心凉,求救地看着范伸,颤声道,“夫君……”
如同姜姝所说,走出长安,越往江南方向,雪势越弱。
十日后,进入江南地段。
抬眼望去,难得见到几粒雪花。
姜姝从那马车窗外伸出头,看着江面两岸琳琅满目热闹集市,起初那道不想下江南念头,彻底地消失个干净。
江南虽年到头烟云蒙蒙,寒冬却不似长安那般凉到人骨头缝里。
春杏同样张朱砂脸。
两人相视,脸上红晕更甚,严二微微背过身子,神色尴尬地道,“还没说,你呢。”
春杏忙地点头,“,也没说。”
严二也跟着点头,“好。”
两人错开后,各自找个地儿躲起来,长舒口气。
没有酒,没有香料……
即便是她先主动,他心里却非常清楚,其实他并不抗拒。
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严二那日在姜家同他说那句荒唐之言。
虽无可能。
但除最初图她短命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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